“姑娘,吾……不是寶玉,也不是白面饅頭,隻怕救了吾會讓姑娘你失望啊。”
柳扶月歎息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家裡缺個幹活的人,你幫我幹活,我付你工錢,好不好?”
“……吾名叫唐飛鴻。”
“怕什麼?你有手有腳的,不管做什麼總是餓不死自己。”
乞丐愣了一下,千恩萬謝的跟在柳扶月身後,柳扶月讓他看大夫他就看大夫,去哪裡他也都跟着。
“這個名字……倒不像貧苦之家出身的人,你識字嗎?”
唐飛鴻道:”識得一些,幼時父親家大業大,隻可惜後來敗落了,吾身無本領又體弱多病,隻得乞讨為生……唉……”
這個江湖屬實是太無常了。
柳扶月找了個大夫給他看了,好在都是皮外傷,買了點藥酒給他,又讓他去洗了把臉。
唐飛鴻一張小臉洗幹淨之後越發像小白臉了。
他一臉軟弱的純真:“姑娘,吾以後要負責什麼工作呢?”
柳扶月又給他買了身體面衣服,道:“以後你打扮好看點,打掃衛生、偶爾陪我吃喝玩樂就行。”
這個工作内容跟同時代的地主比起來屬于貼身大丫鬟那個階段的了,唐飛鴻先是高興,随即白嫩嫩的臉皮又泛紅起來。這有沒有可能是想讓他當男寵?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柳扶月盯着他看了看,又想着,三個男人一台戲,帶回家,他們三個就更熱鬧了。要是能把網中人氣走就更好了。
不過今天還是要先去無欲天問問,那個鏡子到底怎麼用的,怎麼孩子還沒跟她說上話?這麼久沒見,她還怪想孩子的。
柳扶月這便帶着唐飛鴻往無欲天去,唐飛鴻看着這個熟悉的方向,心怦怦跳,這他媽的不會是去見談無欲吧?
這年頭先天高人都喜歡住山上,越高的地方越有逼格,要是山頭還下雪就更好了,直接加一層buff。
柳扶月一想到又要爬山就感覺腿抽筋。
但走到山下,她還是誠實的崴了一根樹枝拄着走。
唐飛鴻有他的要飯專用拐棍,不用崴。
談無欲,死魔毯仙人,住辣麼高,嗚嗚嗚……
兩個人保持着龜速前進,一點一點爬山。
終于到了山頂,很幸運,今天談無欲在家。
他的兩名童子把柳扶月和唐飛鴻迎進去。
談無欲看着他們的眼神很不可思議,就像是在說,這兩個人怎麼能搞到一起去的?
柳扶月反正也看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問道:“談先生有禮了。我前些天來過一次,你不在,就在桌上放了個鏡子,不知道談先生見了嗎?”
談無欲思考了一下,“你是說,桌子上那面鏡子是你放的?”
”是我。”
“可是據吾所知,那面鏡子是素還真的所有物。”
柳扶月點點頭:”沒錯,不過他已經把鏡子送給我了。他跟我說這面鏡子可以用于通話,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它偶爾跟孩子們說說話呢?”
她很上道,這就像孩子被判給了别的監護人,想要探視權得讓監護人同意才行。
談無欲不由反思了一下,他有嚴苛到不讓黃毛小兒不準跟親媽講話嗎?應該沒有吧?
“吾想吾并沒有這麼嚴苛,隻不過吾以為那面鏡子是素還真放的,所以暫時收了起來。恩情愛休、仇恨怨止,你們去把師弟師妹叫過來,就說他們的母親來看他們了。”
童子們應聲去了,過了片刻,來了一對五六歲模樣,粉雕玉逐的金童玉女,頭發分成三股編了辮子,用紅繩系上,眉心一點胭脂,兩個人都跟福娃娃似的好看。
兩人先是跟談無欲行禮,然後跑到柳扶月身邊,一人抱一條腿,齊齊喊了一聲媽媽。
當爹就是好啊。
柳扶月感動的熱淚盈眶,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嗚嗚嗚……
她身上也沒帶什麼,隻剩錢了,于是把自己這次帶出來的錢袋子塞到女兒手裡:“這是媽媽給的零花錢,你們兩個自己分噢。”
轉頭又對談無欲拜謝:“多謝先生教導我兒。”
“他們也是吾之弟子,這本就是應為之事。不必客氣。”
柳扶月抹了抹眼淚,陪孩子們玩了半天,一直到談無欲開口要他們去做功課,這才告辭離開。
談無欲盯着唐飛鴻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