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邊有賣紗麗的,印度這種非常華麗的東西她很喜歡,于是連着幾天逛了好幾家布料鋪子買了幾匹紗麗。
她走過街上的時候,隻覺得餘光看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回頭去看的時候,看到一名十分貌美的女子,紫色頭發,好像在等人。
烏拉罕集市人員流動大,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尤其是男人多,這裡風俗習慣又類似印度,柳扶月實在不敢去想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獨自一人站在那會發生什麼,于是走過去主動搭讪。
“姑娘,請問你是要在這裡等人嗎?”
紫發女子道:“沒錯。”
柳扶月隐晦的提醒她:“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獨自一個人站在這裡,人來人往的,不安全,不如去我家店鋪裡等?”
紫發女子道:“不必了,我等的人估計很快就會到了。多謝你的好心,吾懂些拳腳功夫,應該沒事的。”
柳扶月歎了口氣。
來往的男人中已經有好幾個是反反複複路過的了。
柳扶月總覺得現在走了會不安心,于是道:“我陪你等一會兒吧,如果黃昏了你等的人還沒有來,你一定要和我走。”
紫發女子笑了,她懂得柳扶月是為她好,于是幹脆的道謝。
她真的很美,僅僅是笑了一下,看到的人都為她沉醉了。
柳扶月也有點臉紅,彎月正抱着她買的布料過來,招呼了個店裡的夥計把紗麗帶回去,随即也走了過來。
“夫人,紗麗讓人送回去了。”
柳扶月點點頭,笑道:“謝謝你,彎月。”又轉頭對紫發女子道:“我是柳扶月,這是我家大管家彎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子道:“吾名白文采,江湖人稱紫發西施。”
白文采不愧紫發西施四個字,真的美的格外突出。
柳扶月便和她說話,沒說幾句,白文采的臉越來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說着說着,她居然一下子倒在柳扶月懷裡,還開始脫衣服。
柳扶月吓了一跳,按住她亂解衣服的手,摸摸她的頭:“這也沒發燒啊?WC,不會是中了傳說中的春藥吧?!”
彎月也過來看她,神情有些嚴肅。柳扶月便撓着白文采身上的癢癢肉,讓她看起來亂扭亂動,然後大喊道:“不好啦,我姐姐癫痫犯了!彎月,咱們快回家!”
彎月一手扛起白文采,一手抱着柳扶月,飛快的回到了鋪子裡。
掌櫃看着她們一臉懵,柳扶月趕忙道:“今晚不許人進我房間,打掃、洗澡、晚飯一概不用,我家姐姐癫痫犯了,誰也不要來打擾,知道嗎?”
掌櫃忙不疊點了頭,三人便趕忙進了房間,房門一鎖。白文采被彎月扔到床上了。
她雪白的肌膚微微泛着粉紅色,滿臉都是晉江不能寫的表情,難耐的扭動身體撕扯衣服。
柳扶月從沒見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于是默默看向彎月。
彎月無語,她也沒見過啊!
但她出手十分果斷,啪啪打臉,把白文采兩頰都扇腫了,拎着白文采脖領子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下的藥?!能不能解?怎麼解?給你找男人有用嗎?”
白文采腦子本來已經被強大的藥效搞迷糊了,現在又被彎月打醒了,嘴唇都咬出血了,顫抖着艱難的說:“談無欲、毒千手!千手毒王毒千手!”
?
談無欲?!
柳扶月腦子嗡了一下,果斷道:“彎月,你去找談無欲,我和白姑娘在這等你回來!”
彎月有些猶豫:“可是吾的職責是保護夫人……”
柳扶月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忘了,就連冷劍白狐也殺不了我,快去吧,白姑娘的事情更要緊些!”
彎月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飛快的跑了。
臨走前還專門拿她的彎刀威脅了一下掌櫃的,十分貼心。
但屋内的柳扶月可犯了難。
白文采又失去意識了,跟個魅魔似的,滿嘴靡靡之音,脫了衣服就那啥。
柳扶月原本還在想都是女的看看咋了,後來發現女神和女人不是一個物種。白文采的身材那叫一個修長勻稱,超級好看,差點給她鼻血看出來。
她趕忙走過去準備給白文采把被子蓋上,誰料白文采感覺到身邊有人,唰一下把她拉到身上抱住了。
被一個超級漂亮的女人貼着,還是光着的,柳扶月頓時渾身僵硬。
白文采是習武之人,即便是失去意識的狀态,柳扶月照樣反抗不過她。
“這不行,這真不行啊!這合理嗎?!”
某一刻,她好恨她沒長幻肢。
柳扶月瑟瑟發抖。
不是,這對嗎?
(略)
美人落淚。
柳扶月感覺自己像那個看到‘啊~好涼!’的君王,為色所迷啊!但是她真的很漂亮……
柳扶月的内心頓時起了很大的争執,幫不幫她?幫不幫?好恨啊,她沒有那器官啊!她要是個男的,早化身餓狼了!
(略)
可惡,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美女的身體真的好軟,好舒服,她把一個女人糟蹋了,啊啊啊啊啊!
不知過了多久,談無欲拿到解藥與彎月匆匆趕來,站在門外就能聽見裡面一陣一陣的莺歌燕語,談無欲聽出來柳扶月的聲音,頓時黑了臉。
彎月推門的手頓時僵住,這場面,進不進啊?
談無欲捏着解藥,強壓怒意,直接推門而入。彎月跟在他身後,警惕的把門關上。
繞過左側用來隔開床的屏風,談無欲大步向前,拂塵掃開兩重帷幔,隻見拉着床簾的大床上身影交疊,喘息不堪入耳。
“不行!白姑娘你不要……啊~……”
“呼呼……啊……呀……柳夫人……”
談無欲抓着拂塵的手緊了緊,“彎月,把她們拉開!”
他背過身,氣的一聳一聳的。
彎月趕緊上前強行把白文采扯開,拿着解藥喂到白文采嘴裡。
白文采很快便平靜下來了,羞得渾身都是通紅的,趕忙扯了衣服給自己穿上。
彎月則是先給柳扶月蓋上被子。
“夫人,白姑娘這是?您……”
柳扶月也滿臉通紅,喘着氣沒說話。
白文采穿好衣服,道:“今日多謝姑娘相助!這、吾……吾先告辭了,來日白文采再來感謝姑娘!”
說完她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落荒而逃。
柳扶月隻瞥了她一眼,然後便靠在彎月身上,直到氣喘勻了才對談無欲說道:“我衣不蔽體、披頭散發,不适宜見人,談先生你可以先回避嗎?”
談無欲猛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讓吾回避?”
柳扶月道:“不然呢,難道讓彎月回避?”
談無欲道:難道你就沒什麼要跟吾交代的嗎?”
“……唉,”柳扶月拿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對彎月道:“那彎月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先跟談先生說話。”
彎月擔心的看着她,還是聽命離開了。不過她就等在門外,沒有走遠。
柳扶月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看着談無欲,談無欲卻不看她。
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柳扶月拉拉他的袖子,剛拽住,手裡的袖子就被他抽走了。
“你最好解釋清楚今天這件事!”
柳扶月道:“你生氣了嗎?我救白姑娘的時候,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
她還肯對他解釋,談無欲心裡的火氣便消了許多了,隻是還缺個台階下。
談無欲道:“你不曾反抗她。”
柳扶月笑了:“因為她真的很美,我喜歡美人。何況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敵得過習武之人?我還要問你呢,為什麼白文采中了藥,嘴裡卻喊着你和毒王的名字。”
“這……”
這當然是因為毒王下藥之時他也在,雖然他不知情,但事後知情了,也沒想過阻止。
還是彎月說白文采和柳扶月在一處,他才匆匆取了藥趕來。
他心中這樣想,卻沒說出來,面上也不曾露怯,“自然是因為毒王給她下了藥,而吾是能救她的人。扶月,你疑心吾!”
柳扶月道:“我不曾疑心,我隻是不懂江湖事,所以請教于你。再說這等美人,想也知道沒人忍心這樣傷害她。”
毒王不就忍心了,他不就袖手旁觀了?
“你很喜歡她?”談無欲抿着唇,那張薄唇被抿成了一道直線,柳扶月的唇槍舌劍他也不往心裡去了。
“美人如花隔雲端,怎麼會不喜歡呢?”柳扶月帶着笑意的目光看向談無欲,贊道:“何況其人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又待我有情有義,怎能不喜?”
這四句來自詩經衛風·淇澳,分明是贊揚君子的句子。她知他情義,感念于心,怎能不讓人歡心雀躍?談無欲哼了一聲,紅了耳尖,幸好他散着頭發看不清。
“……花言巧語!”
柳扶月聽他這樣一說,惴惴不安的低頭攏緊衣服,眼中已帶了些許淚花。
“你既然不愛聽我說話,又站在這裡做什麼?我早知你瞧不起我,我是個喪夫的寡婦,你卻是江湖有名的才子高人,你那些話,都是哄騙我!”
談無欲要氣笑了:“吾哄騙你?”
她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一頭烏發蓬亂着,越發顯得那張臉蒼白可憐。
“你就是要對我興師問罪,你是聰明人,我……我哪裡對你解釋的清……你還要曲解我的心……”
談無欲道:“吾沒有!分明是你惹吾生氣。”
柳扶月哀歎一聲,伏在床邊哭了起來,談無欲不敢觸碰她,慌亂的來回踱步。
“你……唉……這……”
聽她哭了幾聲,談無欲便心慌意亂,蹲在她身邊:“吾錯了,扶月,你麥在哭了……”
柳扶月瞥他一眼,哼了一聲,用帕子狠狠的擤了下鼻涕,擦的鼻頭都紅紅的。
談無欲看着她沒再說話,她回頭看他一眼,紅着眼睛道:“談先生……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唉,吾該拿你怎樣辦?吾能拿你怎樣辦?”
他雙膝觸地,一把把她擁進懷裡,力氣很大,她像是要被鑲嵌在他身體裡了一樣。
柳扶月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好怕,嗚嗚嗚……如果有一天,我也像白姑娘一樣……卻沒有一個像我一樣的好心人施以援手,我該怎麼辦……”
談無欲頓時揪心的疼,沉聲道:“不會的,絕不會有這一天,吾一定保護好你,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吾錯了,吾不該對你生氣……扶月……”
“我也有錯,但是我,我看着白姑娘就……兔死狐悲以傷其類,我實在是不忍心……”
“别怕,吾會護你!”
柳扶月就摟着他的脖子,擡頭獻吻,刹那間,他什麼也不願想了,隻要此刻,隻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