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甯絕不承認自己在淫威之下說了五遍雲落最帥才得以脫身。
她趕到教練那的時候,就剩她一個人沒集合了。
本想偷偷藏在隊列後面,卻沒想到教練直接說:“那個穿運動服的女孩,你上前面來。”
楚之甯隻得硬着頭皮到前面去。
“那個就是傳媒院的楚之甯。”林景深的室友高衡小聲說,“長得還挺好看的吧?”
林景深往隊首那個紮着丸子頭的女孩身上看了一眼,是那種很純淨漂亮的長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完全不像會打排球的樣子。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被白黎聽到,她就站在楚之甯身後,剛好能把這位林景深室友誇過好看的女生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快地瞪了楚之甯一眼,用隻有楚之甯能聽到的音量說,“真有心機,特地姗姗來遲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吧。”
楚之甯:“?”
訓練時,一顆排球照她的腦門就砸了過來,楚之甯反應迅速地用手腕把球擊走。
太久沒玩了,她的力氣沒收住。
排球飛上天,以一個很高的高度俯瞰了棠秋灣沙灘,然後砸進沙堆裡。
林景深意外地看着這個叫楚之甯的女生,沒想到她的球技竟然還算得上專業。
勁也不小。
跟外表反差很大。
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養的那隻布偶兔,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卻在某天咬壞了籠子越獄。
他不免多看了楚之甯幾眼。
楚之甯撿起球,總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轉了半圈腦袋,在球網另一側看到了打扮得自己就能成為一道風景線的法律系系花白黎正怨恨地盯着自己。
“?”
中途休息的時候,楚之甯回自己的沙灘椅,雲落人早都走了,但是她的椅子上卻放了一瓶電解質水。
嶄新的,沒開封。
想也知道是誰放的。
楚之甯大度地原諒了他剛才把自己扣在原地不讓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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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排球訓練起來比平地排球要累很多,在沙子跑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阻力。
一天下來楚之甯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癱在椅子上泡腳,直到水涼了都沒休息過來。
馮湉拎着熱水壺回來,看到楚之甯幾乎要坐着在椅子裡睡着,笑着把她叫醒,“要熱水嗎?給你加點。”
楚之甯沒客氣,“謝謝。”
泡腳水又變得熱乎乎,楚之甯滿足地舒氣。
“欸。”馮湉忽然看到楚之甯的耳朵,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你打耳洞了?”
耳洞還是寒假打的,早都長好了。
最近早八起床都費勁,楚之甯就幹脆沒戴耳釘。
“嗯,假期打了一個。”楚之甯說。
“哇你不是怕疼嗎?”馮湉說,“居然狠下心來打耳洞了?别說你這個位置打的還挺好看,戴耳環應該更好看吧。”
“你戴一個我看看呗。”
架不住馮湉的熱情,楚之甯從自己的收納盒裡找出唯一的一對耳釘,還是店裡贈送的那對心形的。
她對着鏡子戴好。
“好看,你耳朵長得漂亮特别适合戴耳釘。”馮湉湊近欣賞,眼神很好地看到了耳釘上的刻字,驚訝地瞳孔都睜大了,“我去,你好有錢啊,竟然還戴Tiffany的耳釘。”
“Tiffany?”楚之甯雖然對奢侈品了解不多,隻認識什麼香奈兒LV,再複雜點的巴黎世家隻是聽聞沒見過,這個Tiffany也是,隻了解個品牌名,但也聽說過Tiffany的首飾有多貴。
“不是Tiffany的,這就是打耳洞的店贈的普通銀耳釘。”楚之甯解釋說。
“怎麼可能!”馮湉道,“T家的這個耳釘我早就想買了,不可能認錯的,你看上面還刻着他家的品牌名呢。”
馮湉手速很快地在手機搜索T家官網,然後找到楚之甯的耳釘,把照片放大給她看,“你自己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楚之甯把自己的耳釘跟Tiffany官網的照片對比了一下,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看到這幅耳環的價格,這兩個小玩意兒居然要五千多塊。
她果斷道:“我這個估計是假的。”
“假的嗎?”馮湉湊近了觀察,“我在專櫃看過正品,要是假的你這個做的也太真了吧,你這都不算A貨了,S貨吧,你在哪個店打的?”
“ASTURO,銀海廣場的那家。”
“他家啊,他家好貴的,打一對耳洞要五百塊呢。”
楚之甯沒好意思說自己是雲落帶過去的,就花了一個一次性工具的錢,還不到三位數。
“他家服務還可以的,比街邊美容院打的要專業,而且還能敷麻藥。”
“絕了。”馮湉大開眼界,“竟然還能敷麻藥,那我豈不是可以打一下我一直渴望的耳骨釘了。”
“銀海廣場是吧。”馮湉在地圖軟件搜到店面,“你說的是這家嗎?”
楚之甯看了一眼,“是這家。”
“那我過兩天也去,不為别的,就為你這個同款耳釘,簡直跟正品一模一樣,我這個資深T家粉絲都認不出來好吧。”
楚之甯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銀耳釘,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奢侈品複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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