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喬治裝傻地支起鬥篷下的領子。

“有！就是有！剛剛吓死我了……”

“小奧麗還真是膽小呢。”

喬治話裡夾着笑，淺淺的氣息牽出細碎的笑聲，左手把握着的兩支棒糖羽毛筆都塞給了她，右手覆到她松了的圍巾上緊了緊。

突然，好近。

背後蜂蜜公爵濃厚的香甜糖果味道在兩人之間萦繞，趨之不散。

“羽毛筆都是你的，”喬治薄唇開啟，喉嚨也随之微微振動，暖棕色的眼眸閃亮亮地眨着，“萬聖快樂，小奧麗。”

-

從秘道回城堡的一路上奧麗薇亞滿腦子都亂亂的。

直到她在禮堂裡碰到剛回來的赫敏和羅恩他們，她的注意力也依舊聚集不起來。

喬治幫她系緊圍巾時的動作……太親密了。親密到有一種從骨子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就好像就該如此似的。騙她偷東西又及時解救她，盡管感覺被耍但她總是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晚萬聖晚宴霍格沃茨的幽靈提供的文娛節目十分精彩，但奧麗薇亞全程都在發呆。禮堂挂着的成百上千的南瓜燈和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也同樣沒能吸引她的注意。

金妮并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她陶醉于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闆下面懶洋洋地飄蕩，像是燦爛的水蛇。

晚宴過後大家都散了，金妮滔滔不絕地和奧麗薇亞講着她是如何用半個下午的時間說服伍德觀看她騎在飛天掃帚上，又是如何用無師自通的精湛技術取得球隊替補位置的。

等她們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時，發現走廊裡擠了許多人。

“大家怎麼都不進去？”有人從後面好奇地說。

奧麗薇亞踮腳越過人頭縫隙向前看去。那張肖像畫好像是關閉着的。

“請讓我過去。”珀西的聲音，他從人群中神氣地走出來。“幹嗎都堵在這兒？你們大家總不見得都忘了口令吧——對不起請讓一讓，我是男生學生會主席——”

人群靜了下來，是從最前面開始安靜下來的。有人聽到珀西說話，聲音突然尖起來：“誰去請一下鄧布利多教授。快！”

人們都回過頭來，站在最後的人伸長了脖子。“出什麼事啦？”

很快，鄧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畫。格蘭芬多院的學生都擠在一起讓他過去，哈利、羅恩和赫敏也從後面靠了過來，想看清楚麻煩出在哪裡。

“哦，天哪——”赫敏驚叫，抓緊了一旁弗雷德的手臂。

胖夫人已經從肖像畫上消失了，肖像畫遭到了惡意破壞，帆布小片在地上到處都是，大塊畫布則被完全從畫框上撕走了。

鄧布利多對被損壞的畫迅速地看了一眼。“麥格教授，請馬上到費爾奇那裡去，告訴他在城堡裡每幅畫上尋找胖夫人。”

“你會走運的！”大家頭頂上的一個聲音說。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到處跳着，看到破壞和憂愁的景象，咯咯笑着。

“不好意思，校長先生。她不想被人看見。她弄得一塌煳塗了。看見她跑過五樓那張風景畫，先生，躲在樹木中間，哭着說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說了是誰幹的嗎？”鄧布利多安靜地問。

“哦，說了，教授頭子。她不讓他進去，他非常惱火，你明白。”皮皮鬼開始在空中翻跟鬥，“他脾氣可真壞，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