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已經快走到宿舍樓的沈翔停了下來,遠遠地看到祎卉飛奔了過來。頭發一飄一飄的,很青春的樣子。
他含笑站住,看着祎卉停在自己面前,上氣不接下氣:“我在寝室裡。”
夠了,這一句話的解釋已經足夠,其實有些事情要的不過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解釋,但是往往很多時候出于面子,出于自尊、考慮太多可能的後果以及其它一些甚至于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而吝啬了這樣簡單一句話的解釋,也正是因為這樣而讓許多的事情有了根本不該有的結果。
不知道是因為吳祎卉簡單的直入沈翔心底深處的那句話的解釋,還是因為沈翔已經感覺到了吳祎卉的長大,而開始嘗試慢慢表示出他真實的心意,沈翔繼續用溫柔的,充滿深情的眼睛注視着眼前隻是簡單的穿了件白襯衫和毛背心的女孩,他低低地問:“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吳祎卉這才想起自己隻知道奔出來,竟然會忘了穿外套。她真實的縮了縮脖子,直言不諱的說:“冷。”
“你還是像個孩子,居然仍舊不會照顧自己。快回去吧。感冒了可不好玩。”離開了家,離開了朋友,離開了熟悉的目光,沈翔明顯放松了很多,無論做錯了什麼,無論出了什麼醜……在這裡,在這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校園裡,除了祎卉,沒有其它人會熟知自己,就算被笑話,也隻是對着她,不是嗎?
聽着沈翔的話中明顯有太多的寵愛,祎卉呆了。
三年多來,她認識的沈翔從來是不依不饒的樣子,她認識的沈翔從來是從不多話的沉默,她認識的沈翔從來是冷硬的戰鬥者狀态。就算他偶爾放軟了聲音和目光,也都從來沒有表露出過對任何人的關心和對任何事的熱情。可是,誰知道他居然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她愣愣地看着沈翔,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翔于是繼續補充道:“為什麼這樣盯着我?我整了容還是你突然失去記憶不認識我了?”沈翔又恢複了他不依不饒的個性。
其實,無論是不依不饒無論是溫柔仔細,都是因為面對她――“你晚上有空嗎?”沈翔真是有點不能适應始終都不開口說話的她。
“有事?”祎卉好歹找回了點認識他的感覺。
“沒事,就是好久沒見了,想和你聊聊天。如果像這樣聊就聊出感冒了。你先回去穿衣服吧,晚上六點我在南區銀座等你。”
祎卉的心裡開始有帶着朦胧喜悅的泡泡在冒了,她覺得好像自己還是有一點懂眼前這個男孩的。
她露出了調皮的面目:“你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呢。”
“真的?我不信。”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
沈翔看着祎卉頭一歪嘴一翹的樣子,克制住自己那種強烈的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他笑了起來,笑自己的拿她無可奈何的情緒。收住了笑容,他很鄭重地說:“我知道你,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