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也紅了臉,他本來就不是個大膽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嘲笑自己,搖搖頭,他跟了上去:“毛主席看到,你打算吓死人,是吧?對了,猜我送你什麼?”
“什麼?不是肉蟲蟲和老鼠都可以。”祎卉猜着。
沈翔從包裡掏出一個不大的保溫瓶,遞了過去:“你以後拿這個喝水……”
祎卉吸了口氣,正打算告訴沈翔,這次他搞錯了,自己怕燙,最不喜歡喝燙死人的熱開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咪,喝完一大杯也解不了渴。
沈翔根本不等祎卉開口,就繼續接着說:“我知道你喜歡喝涼白開,喝多了還胃疼。下次天不熱呢,就拿這個喝。我昨天去買的時候,人家營業員說這個瓶子保溫效果一般,二十四小時中隻能是溫的,我一想,嘿,正好适合你這種人。好吧?一舉兩得,保溫效果不是很好的瓶,肯定比保溫效果好的瓶要便宜,這下我省了錢,你也不會覺得燙。另外,這是你喜歡的顔色吧?”
祎卉張開了的本來用來說話的嘴,現在停頓在那裡,這次,她又不知道,這個間諜,怎麼知道自己最喜歡天藍色,是從哪裡知道自己怕燙的,然後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有時候會胃疼的……
祎卉握着那個有着兔耳朵的天藍色保溫瓶,跟在沈翔旁邊,終于忍不住說:“你……和我高中時候認識的沈翔,很不一樣。”
“是嗎?”沈翔轉過頭來看看祎卉。
“嗯。而且,變化相當大。你那時候老是和我擡杠。”
“現在呢?”沈翔的聲音極其溫柔。
“現在……,不知道。”祎卉開始耍無賴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沈翔看着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其實,我一直都沒變過,我還是我啊。隻是你看我的角度不同了而已。”後面半句話,沈翔的聲音很低,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
祎卉抓着筷子,把牛肉一塊塊的挑到沈翔碗裡。沈翔皺着眉頭說:“什麼都不吃,能不瘦嗎?等暑假回去,我告訴你媽去。”
“你敢?再說,牛羊肉我從小就不吃,我媽也拿我沒轍。”祎卉得意的宣布。
“對了,祎卉,陪我一起學英語吧。”
“啊?為什麼啊?”
“對付四、六級啊。”
“四級行,六級我自己現在感覺也泥菩薩着呢。”祎卉有點心虛。
“管它,兩個臭皮匠,至少頂半個諸葛亮吧。又沒其它辦法。”
“哦,那好吧。”
星期天上午的三閱,照樣是人滿為患。祎卉和沈翔做了一份又一份的模拟題。放下筆,祎卉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看看手表,已經中午12點多了,剛才啃掉的那兩個面包,這會兒早就轉化成了瞌睡蟲,在祎卉的身上爬來爬去。再看看身邊的沈翔,他倒是挺認真的,完全不受來來去去的人的影響,正忙着對答案呢。
祎卉可憐巴巴的拉拉沈翔的胳膊:“沈翔,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