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很快就接近尾聲了。
李嘉琨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明确的把自己的心意表示出來,他也嘗試着暗示了祎卉很多次,但是祎卉不是完全沒有反應,就是當他在開玩笑。這丫頭到底是聰明絕頂還是蠢笨如牛,李嘉琨已經徹底搞不清狀況。
一年來,寫了那麼多封信,對于他信裡的問題,祎卉從來都是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甚至于不回答,包括那三個大圓點的稱呼,她也從來都沒有仔細推敲過。唉,要怎麼樣才可以說出來?
沈翔打開門,李嘉琨耷拉着腦袋就進來了。
“你幹嘛?叫老爺子教訓了?”沈翔關上門,擡腳把門背後的拖鞋踢給他。
“我老爺子早就有了其它更合心意的方向了。我家可憐的弟弟現在才是關注的重點對象,我,早就出獄了。”
“……意思現在這表情,是失寵了?”沈翔調侃道。
“什麼失寵啊,是沒對策倒是真的。你說,那丫頭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啊?怎麼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呢,”李嘉琨拍拍沈翔的胳膊,“不對啊,我為什麼要來找你說?你我是情敵呀,差點忘了。”
“……”,沈翔這才聽出李嘉琨的主題,“能不能換個詞?情敵,這太難聽了。”
“行行行,敵我雙方。”李嘉琨擺出一臉誓死要把階級劃分清楚的樣子。
“說重點吧。到底要說什麼?”沈翔覺得這玩笑一點不好笑,現在面對家琨,他也在權衡要怎麼告訴他,自己和祎卉之間的關系。她,可以算是自己的女朋友,沒錯吧?但是,祎卉她要不要向朋友們完全公開他們的關系,這沈翔并不知道,所以,他首先也要尊重她吧。
“我要怎麼追那丫頭,”李嘉琨的話停在半空中,還沒等到聽者接招,就自動的劃了個漂亮的弧線後,落到了地下,摔得支離破碎,“呸,我就是廢話,這個怎麼來問你呢。一方面,你有方法你自己用了,另一方面,就你那笨得像棉褲腰一樣的口才,估計也教不出什麼高招。”
“你,要不放棄算了。”沈翔覺得有必要這樣說,當初他們約定好的,要追,也得先像君子,不是嗎?
“放棄?為什麼?我不放棄,我可以繼續以我的方式,包抄前進。”李嘉琨很不滿意沈翔的說法,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不戰而敗。
“……問題是,祎卉她,如果對你有好感,應該變得會敏感吧?那樣,她應該不會完全對你的暗示沒反應吧?”沈翔繼續深入,他想起那天,祎卉那緊緊勾住他脖子的雙臂。
“你意思是,她對我,屬于是——沒用心聽講,所以沒抓住老師上課的要點?”李嘉琨比喻着。
“算是吧,沒用心,這個詞是你今天進屋到現在,用得最為準确的一個詞。”沈翔認為李嘉琨應該已經明白了,再多說就無益了。畢竟,家琨他還沒有表示過,至于表示過以後是什麼結果,他是無權越俎代庖的,在這樣的事情裡,是沒有第三方當事人的,一切要祎卉她自己來決定。不是嗎?
“那你呢?跟她說了嗎?”李嘉琨把話題的主角轉到了沈翔的身上。
“要怎麼說?目前為止,什麼都沒有說過。不過,我想她應該會慢慢明白我的吧。”沈翔回答得算是比較隐蔽的,但也絕對真實。
“你這人,實力不容小觑啊。什麼時候你開口了,那對我可能就是滅頂的威脅。”李嘉琨再拍拍沈翔的胳膊。
“能不能不要老拍我?”沈翔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