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靠過去湊在祎卉的耳邊:“我們朱傑好像對你們屋馬陽一見鐘情了。”
“你說什麼?”祎卉驚訝的側頭看沈翔。
沈翔四周看看,還好,閱覽室裡沒人注意他們。他把筆放在唇上噓了下,然後壓低聲音:“輕點。不說了,一會兒出去再說,好好看書。”
祎卉把下巴放在閱覽室寬敞的大桌上,手裡捏着本沈翔推薦給她的李敖的作品支在臉前。李敖這人,大概與他的祖上是山東人有關系,個性相當直爽,反映到他的文字中,寥寥數語就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辛辣的文風,不過也算率真和痛快,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實話,祎卉并不是完全能夠接受李敖的文風,真搞不懂,班裡的男生推崇李敖,沈翔他也喜歡。
祎卉毫不掩飾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沈翔,他沒注意,這人用功學習起來還真是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咂咂嘴,祎卉繼續漫不經心的看着書,偶爾為其中犀利的言辭,露出一點點微笑。
走出圖書館,祎卉終于可以大聲說話了:“你剛才說,你們屋朱傑,要幹什麼?”
沈翔瞧瞧她,不以為怪的說:“說讓我打聽打聽,你們馬陽有沒有朋友,沒有的話,他打算行動一下。”
“呃,好像沒有,我來問問。哎,你說這算不算一見鐘情呀?”祎卉哈哈笑着,相當八婆的問。
“嚴肅點。”沈翔無可奈何的看着她。
周六的傍晚,馬陽被祎卉連蒙帶騙的就帶了出來。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她不停的問:“到底誰請客啊?那麼好,去同濟吃宵夜。我早就對我們學校食堂的飯深惡痛絕了。不過,你怎麼會想着拉我去,你們冷園呢?”
“人家冷園這兩天被張建軍纏得可緊了。再說了,今天掏錢的人也說的是要請你啊。”
“越說我就越好奇。掏錢的是誰啊?”馬陽在車後座上不安分的伸個腦袋過來,接着問。
“沈翔。”祎卉想了一下,還是說他吧,不要說了朱傑,馬陽連是誰都不記得了,到時候突然不肯去了,那還麻煩了。
“誰?沈翔?你們家沈翔?”馬陽一連串的說。
“什麼時候沈翔成我家的了呀?”祎卉不很堅決的反駁着,心中有模糊的喜悅,“沈翔和他們屋的同學一起。”
“哦。”同濟到了,馬陽也不再追問了,管他,可以打牙祭總是好事。
進了校門,到了約定的地方,沈翔和朱傑已經在那裡等了。祎卉把自行車鎖好,走了過去,朝着朱傑打招呼:“嗨,你好。”
“嗨,你們好。你是馬陽吧?還認識我不?”朱傑倒是非常大方。
“噢,認識的。叫……朱傑,沒錯吧?”馬陽竟然還記得他,沈翔和吳祎卉相視一笑。坐下來,朱傑叫着:老闆,這裡,給我們一份炒螺絲,重辣啊。另外……
沈翔和吳祎卉找了一萬種借口,才在晚飯後把朱傑和馬陽單獨留了下來,怕馬陽追出來,沈翔騎上車,帶着祎卉一路飛奔,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