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刀刮眼睛?”趙怡有點糊塗。這個老班長越學學問越多了嘛。
“就是說,他要對我……刮目相看嘛,”吳祎卉拍拍趙怡的手,接着說,“其實吧,顧城那絕對叫一個想不通。很多事情都是有相對性的。他覺得自己創造不了作品了是壞事,他難道沒感覺自己能收獲一個甘願為他生火做飯、甘願為他變成黃臉婆的妻子是好事嗎?你們瞧瞧,杭州有那麼漂亮的花港觀魚,為什麼這裡還要養這群又肥又大又醜的黑家夥?偏偏還有這麼多人熱衷于喂食他們?那就是相對啊,好壞,美醜,善惡在不同人眼裡都有相對性的吧。有人覺得花港的魚美,就有眼光有問題的人覺得這群窮兇極惡、長着血盆大口的家夥美啊,瞧,這還迫不及待的又拆了一包魚食喂上了……”吳祎卉不露痕迹的把話題一轉,就重新扔回給了剛剛又拆開一包魚食,正打算投下去的李嘉琨。
沈翔徹底從那群又肥又大又醜的黑家夥那邊轉過了身體,沒錯,對于這群魚,他也有同感。但是,祎卉你,難道什麼時候去輔修過哲學系的課了嗎?
“嗬!吳祎卉,你不簡單哦,和高中時我所熟悉的那個你,完全不一樣了。”趙怡忍不住伸手去掐吳祎卉的臉。
吳祎卉笑着躲開了,然後嚷着:“接下來,我們去瞧瞧美麗的花港魚吧,我來當向導,這杭州,怎麼也是本人的故鄉呢。”
“不要看你會說話,不過,我看指望你當向導還不如指望不會說話的地圖靠譜。還故鄉呢?!你不也沒來過幾次嘛。而且,前幾次,怕還是流鼻涕的年齡吧。”李嘉琨把手中的那袋剛打開了的魚食,統統朝池中央投了出去,也順便抓住了個話題,實現了對吳祎卉的大反攻。
趙怡哈哈笑起來:“你們還真是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