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放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了收,雖然最初知道她改姓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大緻是這個原因,但是聽她準确的說出來,知道她确實承受過父母分離之傷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再次抽痛了。
感覺到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的用力,孟季菲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膝蓋:“沒事的,都過去這麼些年了。再說了,他們那樣的狀況,今天我再想起來,怎麼都覺得是個再正确不過的事,離了比不離好,早離比晚離好。什麼狗P愛情,當初追我媽的時候尋死覓活,要離婚的時候依然尋死覓活。”
飛揚愣了愣,從一貫斯文、知性的她嘴裡冒出這個粗俗的字眼,她是有多鄙視自己的父親?又是有多不相信愛情?
飛揚握住了她拍自己膝蓋的手,将她的手輕輕包在自己的掌心中:“你爸不能代表全部男人,不要因為他辱罵愛情。”
孟季菲笑了笑,帶着點嘲諷也帶着點置身事外:“你知道我采訪過多少人嗎?那些精英,頂尖人物裡,又有多少人有真心?啊,不對,有始終如一的真心?我會信才怪。”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每年生日的時候,都能收到很大束的香槟玫瑰?這還不足以讓你改變觀念?”飛揚順手就抓出一個反駁案例。
孟季菲從他懷中坐直了身體:“你……是不是包打聽過我?什麼時候幹的這事?”
“生氣了?”飛揚的表情有些許的緊張,畢竟被人調查,不管動機如何,給當事人聽到了總不能是件開心事,“我能解釋一下嗎?”
“倒沒有,”孟季菲說的是真話,像飛揚這種身份的人,想要跟記者有私人來往,查清楚才是正确的,“不過你想解釋,那我就聽一下。”
“我其實隻想知道一件事,所以去查了一下。沒想到一查就一連串,香槟玫瑰也是那一串中間的一個。”
“就一件事?什麼事?”孟季菲高度好奇起來。
“你有沒有結婚。”
“啊?”孟季菲詫異的提高了聲音,“就這麼簡單的事?”
“簡單嗎?”飛揚再次把她攬緊,就仿佛下一秒她就會丢失一樣,“你知道我查這件事,等結果時的心情嗎?”
孟季菲在他懷裡搖搖腦袋。
“我當時想,你沒結婚最好,如果你結婚了,我還得接着查。”
“查啥?查我老公?”
“不是,查你幸福不幸福。如果,你幸福,我會退到很遠的距離之外祝福你、守護你。如果不幸福,那我……”
飛揚的話被孟季菲打斷了,她指指自己的腦袋:“你覺得我這種智商,能允許自己不幸福?你覺得我這種完全不相信愛情的人,真的肯嫁的那天,會發生不幸福的事?”她說這話的時候,隻是陳述自己一貫以來的價值觀,但是她忘記了身邊的人是她的男朋友,未來可能會娶她為妻的人。在自己男朋友的面前說不相信愛情,她忘了對方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