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側身看着平躺的她，有他這麼“危險”的人在旁邊，她應該是沒那麼容易睡着吧？他淡淡地開口，就像兩個在荒野裡看星星的人閑話家常：“你高中什麼學校畢業的？”

“A一中。”他問她答，很乖的樣子。

“好牛的學校。我記憶中能考進這樣的學校，那都是神人。”

“我倒也不是一下子考進去的，我高二開學轉進去的。二中、師大附中、實驗這種才有可能轉進去，我轉學的時候是年級第一，所以我轉進去倒也真不費事。我爸說提交了高一的成績單就搞定了。”

“為什麼轉學？”飛揚繼續淡淡的聊天，“不是有句話甯當雞頭不當鳳尾？更何況，像師大附中、實驗和二中這一檔的，也不至于差到雞頭的地步。”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鳳尾啊？我在一中的高二、高三，沒有跌出過年級前十好不好，不對，是隻有首次一中考試在前五之外。”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學霸，系花級學霸好了吧？”

“什麼系花？你是不是又打聽我什麼了？”孟季菲終于不再平躺，直接從床頭櫃上拿起多餘的枕頭朝飛揚扔了過去，想想不甘心，又拿回來裝腔作勢的砸了他幾下。

飛揚實在是躲閃不開，隻得連她帶枕頭一起抱進懷裡：“菲兒，不要再鬧了，不然我不保證我接下來做什麼。”

他的威脅明顯是極其管用的，孟季菲非常識時務的偃旗息鼓，秒慫。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飛揚笑笑，抽掉他們之間的枕頭，把她抱住，順手撩開她額上沾住的碎發：“我沒打聽你什麼，都是同一次打聽來的，都說了是為了同一個主題，拖出來一串串。包括你是A大的系花。”

“好吧，我把你那串糖葫蘆一并原諒了。”孟季菲依然保持很識時務的高姿态。

“你高中的時候，有朋友嗎？我可悲慘了，語言不通，等語言全通了，也臨近畢業了，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麼可憐啊？我在一中的時候有個閨蜜，高考沒發揮好，直接去美國了。現在……诶，我忘了問你，你畢業以後在加州哪裡？她也在加州。”

“我從S大畢業以後就在舊金山。她呢？”

“哦，她在洛杉矶。念完書以後就在那邊生活了。一直說讓我去找她，這些年，我都沒閑下來過，漸漸也就疏于聯系了。都快忘了和她朝夕相處的往事了。”

飛揚的手指動了動，并沒有讓孟季菲察覺：“除了她，再沒有朋友了？你也不比可憐的我好到哪兒去嘛。”

“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