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聽完飛揚全部的陳述，手裡的一支筆尖無意識地在紙上落下了一張栩栩如生的素描頭像。他沉默了許久，放下筆托着下巴：“你也覺得她可能有心理問題，對嗎？”

“嗯，我翻過很多資料，身體問題不支持她現在的這種狀态，沒辦法解釋，所以才會聯系你。否則，我自己就夠了，不要忘記我是神外。”飛揚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你負責這裡，”Will學着飛揚的動作也指指自己的大腦，“然而，我負責的這裡，你毫無辦法不是？”他轉而又指指自己的心髒。

飛揚靠在椅子背上：“有沒有可能因為什麼巨大的刺激，造成她選擇性記憶，或者刻意遺忘了一些她不想記住的事情，又因此造成她性格的形成？”

Will聳聳肩，攤開兩隻手掌：“我沒看到病人，無法判斷。”

飛揚警告着：“你不準喊她病人。”

“行，不喊。”Will感受得到飛揚的用情之深，“那你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她，你的女孩？”

孟季菲在飛揚身邊坐下，禮貌地朝對面的Will點了點頭。為了能更深入的了解她，Will開啟了飛揚話痨式好哥兒們的樣子。

飛揚原以為可能Will和孟季菲之間需要他的翻譯，然而他想錯了。季菲英語的流利，讓他瞠目結舌。趁着Will走開去洗手間的空當，他問她：“你，英語這麼好？”

“我是記者啊，很多專訪的時候都需要用。一個不會開口說英語的記者，你覺得能走多遠？讀博士期間我是專門練過口語和普通話的。啊，讀研究生的時候我還在英國交換生計劃待了一年，住牛津當地人家，那時候英語就已經挺好的了。”孟季菲不以為然的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飛揚笑了起來：“你給我的驚喜可真夠多的，我怎麼有點自慚形穢，感覺配不上你。”

“這麼自卑嗎？大明星？”

飛揚再笑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我會再努力一點，怎麼也不能比你一小丫頭差。”

怎麼也不能比你一小丫頭差……好熟悉的說法，是不是男人都有這個心理？不能比女人差。孟季菲有點愣神，飛揚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帶給自己怪異的熟悉感。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嗎？還是所謂心靈的契合？

“你這麼漂亮，”Will忽略了對面飛揚撂過來的怒目而視，“一定很多追求者？如果你不是飛揚的女孩，說不定我也追你。”

飛揚知道Will是在培養與孟季菲的熟悉感，但是Will的這個說辭還是讓他醋意大發：“Will，我再教你一句中文，怎麼樣？”

Will看着對面飛揚不懷好意的表情：“你要教我什麼？”

飛揚一字一頓的說：“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