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面青年的表情越發凝重。

笑聲戛然而止。

“……真的？”

甯聿肯定：“他變成鬼回來了，自葬禮後一直都在我身邊。”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隐去某些不太合适的私密細節，将葬禮之後接連不斷的夢境、相親對象被襲擊、昨晚正面交談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一遍。

聽完這些話，淩亞芸手抵着下巴，面色深沉。

甯聿思索着剛想說些安慰的話，對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轉頭突然來了一句：“小甯，帶身份證了嗎？”

甯聿一臉茫然。

關他的身份證什麼事？

“算了。”淩亞芸又擺擺手，起身拿起辦公桌旁的包道：“你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李主任那裡我會通知。”

甯聿隻能順從答應。

約一個小時後，青年坐在甯海醫院精神科主任面前，神情麻木，脖子上還挂着自己的工牌。

淩亞芸站在旁邊，關切地跟醫生交流情況：“自從我兒子去世後，他好像受了刺激，幻聽幻覺幻視，還說淩序一直都在他身邊！”

醫生詢問：“他們的關系是？”

“小甯是我兒子的暗戀對象。”

說到這裡，淩亞芸看了眼沉默坐在病人位上的甯聿，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對我兒子同樣用情至深。”

精神都出問題了。

醫生聞言也有些感慨，邊朝電子病曆本上敲記錄，邊言語安慰：“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小夥子要往前看呐。”

甯聿雙眼無神，點點腦袋。

他也很想往前看。

可是正在捏他耳朵玩兒的鬼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