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直尺的墨羽,國神的表情有些恍惚。
腦袋幾乎搭在墨羽的肩膀上,而因為攙扶的原因,墨羽整個人如同在他的懷裡。
不過眼下他更在意另外的事情,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墨羽似乎有些微微發抖的肩膀,以及那積蓄在平靜的表面下的怒火。
“小羽……”
“安心休息。”
墨羽似乎情緒穩定地回應着國神。
他地将國神緩緩送到了杏裡小姐所在的觀賽席,而在國神回到席位上的瞬間,幾個醫護人員立刻上前接手了國神,對國神進行檢查。
“麻煩了。”墨羽輕聲說了句,轉身走向了賽場。
杏裡:“等一下,小羽,既然國神下場了,那麼還有其他人可以跟你一起上場。”
墨羽停頓了一下,“好。”
墨羽再次上場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是雪宮劍優。
雪宮摸了摸鼻子,雖然有些慶幸自己能夠再次上場,但以隊友受傷被換上場有違他的初衷。
潔:“小羽,國神怎麼樣了?”
墨羽:“力竭而已,不用擔心。”
“那……你呢?”
墨羽看向了問自己的潔,抿了抿嘴,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沒事。”
潔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千切拍了拍肩膀打斷。
“OK,那剩下的,比賽結束後再說吧,現在還在賽場上不是嗎?”
跟在墨羽身後的雪宮也朝潔搖了搖頭,現在并不是安慰墨羽的時候。
自己所傳授的力量差點被用來攻擊自己的隊友,想來他并不好受,但現在也隻能相信墨羽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踢好下面的比賽。
在剛剛的比賽中,因為士道龍聖有過激行為所以被裁判罰了一張黃牌警告,但也因為被墨羽及時阻止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依舊留在了場上。
不過最後裁判還是将球判給了藍色監獄,讓藍色監獄的球員發球開賽。
玲王接過球,掃視着球場上的局面,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跟墨羽相處一段時間的他,居然已經對墨羽有了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信心。
在玲王即将發出足球的時候,U20再次派出了三名球員對墨羽進行防守,原本想要傳給墨羽的玲王咬了咬牙齒。
立刻改變足球的走向,将足球傳給了無人盯防的冰織。
一邊感受着足球被傳向自己,一邊分析着賽場的局面,冰織也察覺到墨羽現在的處境。
這幫家夥,是打算徹底将墨羽盯死嗎?
不過,你們還是太小墨羽了,也太小看藍色監獄了!
在冰織接到足球的一瞬間,藍色監獄除了守門員,所有人都立刻朝着對面跑了起來。
不過,還有一個人沒有行動!
墨羽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好像脫離了賽場一般,連帶着緊盯他的三個人也有些猶豫。
不過看着墨羽的樣子,三人咬牙立刻追向其他球員。
這個家夥想呆在原地就呆吧,當他進入防守半場的時候再盯着他也來得及,而且即使墨羽用呼吸法,也有士道作為備用方案來阻擋。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呼吸法當中,因為流派不同,所以呼吸法的側重也不一樣,就像雷之呼吸側重速度,而霞之呼吸側重輕靈。
至于墨之呼吸則是墨羽在前人的基礎上融百家之長而自己所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墨羽将發帶重新摘下來,當着數萬名觀衆的面綁了起來。
【這個小子在幹嘛?隊友都在沖鋒,這個家夥居然在綁頭繩?】
【不會是因為隊友出事情,心裡已經放棄了吧?心理素質太差了吧?】
【……虧我之前還看好這個球員。】
祢豆子抿了抿嘴:“哥哥,小羽哥哥是怎麼了?”
炭治郎緊緊盯着墨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他能肯定,墨羽絕對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杏裡小姐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筆,那些觀衆的聲音甚至連她也能聽見,和墨羽相處了數月,她絕不相信墨羽會這麼容易放棄比賽,而她身邊的藍色監獄球員也一樣!
廣闊的賽場上,藍色監獄的球員不斷的朝着對面的球門發起了進攻,U20的球員卻依然嚴防死守,阻攔了數次即将射入的足球,而面對缺少一人,他們防守也更加遊刃有餘。
馬狼:“可惡,那個家夥還沒好麼!”
仁王:“好什麼?放棄才是最好的!”雖然嘴上說着,卻并沒有一點放松警惕的樣子。
也許是我錯了也說不定,墨羽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一片清明。
這片沒有血光的賽場上,卻依舊在讓衆人為之拼命,沒有盡全力是我的錯,沒有約束求教之人亦是我之過。
墨羽的右腳深深向後一踩,整個人的重心都變低了不少,令觀衆奇怪的是,墨羽的雙手似乎如同握了一把東西,藏于腰間,而他被紮起的頭發無風卻蕩漾起來。
在備戰席上,國神看着墨羽的樣子神色有些發呆。
而觀衆席上,炭治郎看着那越來越相像的身影,手握的越來越緊。
終于,在某一刻,墨羽的身影似乎和某一道熟悉的身影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