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隔三差五會來咖啡店喝上一杯咖啡,品嘗獨自一人的苦澀。
這會讓他的心情平靜許多。
也是在這暴亂的橫濱中片刻的安甯。
暮色将近,墨羽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杯中的咖啡已經見底。
是時候離開了。
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肩膀上卻被搭上了一隻有些溫暖的手。
“老闆,要八個人的咖啡,加糖。”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什麼?我不要喝咖啡!給我來可樂啊!!!”
“蜂樂,喝咖啡有益于健康~~”
“我已經很健康了!!!”說着蜂樂露出了自己飽經鍛煉的手臂。
潔和千切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墨羽:……
察覺到墨羽的視線,凪和玲王也在國神的背後向墨羽招了招手,“呦,好久不見。”
而順着視線,國神的手臂正搭在他的肩膀上,也是阻止他起身的罪魁禍“手”。
墨羽:……
“你們怎麼……”
“當然是來找你的。”潔似乎早就知道墨羽想要問什麼。
“……這裡現在不安全。”墨羽抿了抿嘴看向藍色監獄的衆人。
“但你在這裡。”國神一句話就讓墨羽啞口無言。
幾人陸陸續續的坐到了墨羽所在的周圍,但因為座位并不多,最終還是在老闆的同意下,将兩張桌子拼了起來。
“你們真的要趕緊離開這裡。”這是墨羽第二次提出讓他們離開的想法。
潔看着渾身炸毛的墨羽問道:“小羽,我們離開了,那你呢?”
墨羽沉默了片刻,“我還有些事情處理……”
“你們不知道……”
沒等墨羽說完,國神打斷了墨羽想要繼續勸說的話,“我們都知道。”
這樣的國神是墨羽從未見過的樣子,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最終隻是将它們壓在了心底。
就和他一樣。
“所以我們不會再離開。”國神認真的看着旁邊的人。
墨羽垂下了眼睛。
千切一臉認真的看着墨羽。
“小羽,你曾再次點燃了我理想的希望……更救過我們的性命,如果看到你被全世界針對要我們無動于衷……”
“我們做不到。”
這就是他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也是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與其不安的在遠處等待一個個令人失望的消息,來到橫濱見到完好如初的墨羽讓他們更加的安心。
“你這家夥,不會覺得我們還是累贅吧?我們可沒打算再當窩囊廢。”馬狼有些“兇”的朝着墨羽說。
這也怪不得馬狼,每次想到那個自己無能為力的無限城空間,馬狼就有些咬牙切齒。
這些家夥對墨羽太溫柔了,這樣想讓他松口是不可能的。
隻有讓那個小子知道他們現在的實力,他才會放下些許不安,讓他們幫助他。
是的,不安。
就連馬狼都看出了墨羽隐藏不住的不安,藍色監獄的衆人怎麼又會看不出呢?
當然,如果他們真的在橫濱出了事再也不能完成自己的理想,也怪不到墨羽身上。
這是他們主動做出的選擇,也是他們共同做好的心理準備。
墨羽感受着這些昔日同伴的變化,連想要勸說的想法也停滞了下來。
在這七個人身上,每一粒肌肉都隐隐包含着巨大的爆發力,而他們的呼吸更是有着各自獨特的節奏和韻律。
這種情況他很熟悉,是将呼吸法鍛煉到深入骨髓的結果。
而在鬼滅世界中,能達到這樣的地步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而達到這樣的情況,他們隻是用了一年。
墨羽:“你們的呼吸法……”
“發現了嗎?”國神将墨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們鍛煉過的痕迹。”
墨羽的手中傳來有些粗糙的硬繭,而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國神一人獨有。
“呼吸法和刀法我們都在訓練,無時無刻。”
墨羽的手動了動,“無時無刻麼……”
國神的手心傳來觸感,而他的心也仿佛被貓抓了一般。
不過,墨羽似乎有所察覺又收回了他放于國神手心中的小爪子。
某人還是察覺到了某人光天化日之下的不正緊。
墨羽輕輕眯眼,國神這家夥是不是變得更加腹黑了。
“咳。”國神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