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有些昏暗的書房中,一個長相十分精緻的男人,穿着華麗的大衣,手捧着一本書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閱讀。
但指尖時不時輕點桌面的男人,似乎并沒有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書籍上面。
忽而,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安靜的房間内。
“大人,她還是沒有醒來。”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地繼續閱讀。
片刻後,他似乎是終于察覺到了房間中多出了一個人,終于将視線看向出現在房間中的“人”。
“有其他線索嗎?”
“沒……沒有……”來人的額頭和背脊已經布滿了密汗。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我眼前?”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卻宛如一條毒蛇順着手臂攀上了咽喉。
“請……請再給我一些時間!!!大人,我一定——”
“啪!”沒等來人說完話,他的身體已然化為了一片血霧。
男人放下手中粘上些許血滴的書,閃身消失在了房間内,而再次出現,他已經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偏房。
同樣黑暗的房間中,一個人似乎躺在床上,但她的胸膛似乎并沒有起伏,毫無呼吸之感。
看着床上的人,男人的瞳孔泛着點點猩紅。
“鳴女,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被他親手轉化的鳴女,突然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不久前,鳴女突然被部下發現,并帶到了他的面前。
插在她胸口的刀形狀他再熟悉不過,那是鬼殺隊的日輪刀。
但如果僅僅隻是一個鬼殺隊成員重創了鳴女,還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鬼,隻要沒有砍去頭顱或者照射在陽光底下,便不會死去。
當他拔下那柄插在鳴女上的刀,等待鳴女醒來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傷口沒有愈合,鬼之血源源不斷的從鳴女身體中湧出,當然,鳴女更沒有醒來。
他第一反應是刀的問題,但無論是怎麼看,那都是一把普通的日輪刀。這柄刀,他已經試驗過,在刺穿鬼時不會有其他作用,隻是一把普通的日輪刀。
他在意的是鳴女,即使他再給鳴女輸送再多的血液,鳴女依舊毫無一點變化。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也是至今而來的唯一一次。
作為鬼之王,鬼舞辻無慘,他的血液是衆鬼轉化的源頭,隻要鬼還保留這一點活性,輸送了他的血也會發生變化。
強大者更加強大,至于那些受不了他的血的廢物則會灰飛煙滅。
本該一直如此。
直到發現了再度出現的鳴女……
他的血沒有了一點作用,治愈不了鳴女的身體,也改變不了鳴女的一點變化。
鳴女怎麼樣其實都無所謂,重點在于他的血沒了作用!
鬼殺隊已經發明出對付他血液的手段了?!!!
如果真的那樣,但他們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之時,他又該怎麼樣應對?
鬼舞辻無慘的腦袋上暴起了幾根青筋,似乎是被蝼蟻冒犯的憤怒,又或是潛藏于内心深處的恐懼。
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鬼舞辻無慘的理智再次回歸。
不應該是鬼殺隊發明的,不然現在的鬼殺隊早就用來對付他了。
他在鬼殺隊安插的眼線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變動,鬼殺隊甚至很可能并不知道此事。
但是……
他一定要找到那柄刀的主人!!那個能克制他血液的人!!
将他徹底泯滅!!!
一個靜怡的小院中,紫藤花的花香彌漫在院中各處,漫天的紫色花瓣将其間點綴的更加安甯,但也莫名透露着些許傷感。
“主公,今日召集我等是有什麼事情嗎?”房間中傳出了煉獄杏壽郎爽朗的聲音,同時也驅逐了衆人心中些許的不安。
主座上的男人溫和的笑了笑,“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我很高興。”
“最近鬼殺隊所遇到的鬼都少上不少,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産屋敷耀哉停頓住了。
“本該?”蝴蝶忍似乎注意到了主公用到的某個詞彙。
産屋敷耀哉朝忍點了點頭。
“按照那個人的本性,他如果有機會是不會放過讓手下來清掃鬼殺隊。但他現在卻沒有……”
“這不是好事嗎?”不死川實彌還是很疑惑,“這說明那個家夥害怕了!”
“聽主公說完,實彌。”時透無一郎平靜的聲音響起。
不死川實彌沒有繼續說話。
“實彌說的其實沒有錯,那個人怕了……但根據我的判斷,他所怕之物恐怕并不是我們……”
“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那個人有所忌憚。”
“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夠在平時出行任務的時候留心。”
“畢竟一個能夠威脅到他的事情,對鬼殺隊而言……也許是助力。”
“是。”在座的柱同時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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