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
就在還有柱想要繼續搏鬥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場上響起,産屋敷耀哉被妻子攙着走進了訓練場,兩個安靜的孩子走在他們的身邊。
“主公。”
杏壽郎等人聞聲朝着産屋敷耀哉深深鞠躬。
産屋朝着杏壽郎和蝴蝶忍幾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墨羽開口道。
“抱歉,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孩子們太心急了。”
“原本,我将斑紋的事情告訴他們,是為了讓他們在意外發生的時候,有另外的底牌可以博取一線的希望,但……現在看來卻反而造成了不當的影響。”
“主公,我們……”
不死川實彌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産屋用眼神制止了。
“我并不希望,你們拼盡全力死在戰場上。”
“我們和鬼的戰鬥已經持續了數不清的歲月。”
“而這份詛咒,就快要終結。”
“在塵埃落定之前。”
“如果有一絲可能性,可以讓你們平安活下去的希望,我希望你們不要拒絕否認它。”
“我會盡我可能得留住那份希望。”
“而這一點……我想墨羽也是一樣的。”
墨羽聽到産屋的話抿住嘴角。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墨羽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我希望他的到來能給你們帶來生機,而我們的相遇,也不會讓他産生更加痛苦的回憶。”
産屋看着朝夕相處的柱們,眼中并無責備之意。
不死川實彌沒有再說話,而其他的柱也沉默站在了原地。
其實在和墨羽交手的時候,蝴蝶忍和其他柱的心中就确定了一件事。
他們是不可能在墨羽手中覺醒斑紋的。
因為他們自始至終感受不到生死威脅。
這并不是說墨羽不強,而是指墨羽對他們毫無殺意。
一個毫無殺意的人又怎麼會給他們造成生死危機。
輕輕歎了口氣,蝴蝶忍将手中的刀收了起來,“主公說的沒錯,這次……确實是我們的強人所難了。”
她看向了墨羽,眼中流露出歉意。
“抱歉……”
墨羽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說真的,産屋到來前,他甚至有一瞬間想要瞬移離開這裡,然後獨自趕在鬼殺隊之前找到隐藏的無慘。
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墨羽朝着柱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無需在意。
鬼殺隊柱們的精神其實一直在緊繃着,他們迫切希望自己能夠成功殺了無慘。
因此當得知這個遙遙無期的願望近在咫尺的時候。
他們的心也會因此産生些許動蕩,從而讓他們的理智被蒙蔽了些許。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們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而不是一台精密計算的機器。
在主公點醒了他們後,柱們才意識到,現在的他們不應當把最壞的打算當成必須做修行,而應該将自己的狀态提升到極緻,以應對即将到來的戰鬥。
但是如何才能将自己的狀态提升到極緻呢?
“主公,請允許我繼續和墨羽比試。”
“剛剛和小羽交手中,我能感受到他的強大。”
“我不會再以開啟斑紋為目的,隻是希望和墨羽純粹的切磋比鬥,和他的戰鬥讓我數年未曾松動的瓶頸有了些許松動的痕迹。”
杏壽郎看向了墨羽。
“還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請求。”
杏壽郎的話讓産屋和墨羽都愣了愣。
“好。”
這次墨羽答應的很爽快。
“既然小羽已經答應你,那杏壽郎就做你想要的做的事情吧。”産屋笑了笑。
其他幾名柱聽聞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他們卻并沒有再說些什麼墨羽現在在他們總部,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
他們還沒有想要使用車輪戰來墨羽比試,切磋不急于這一天。
來日方長。
看着柱們綠油油的眼神,墨羽的背脊微微發涼,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埋到了什麼坑裡……
訓練場邊,衆人看着場地中間的幾個柱陸陸續續地走到了邊緣。
隻留下炭治郎和墨羽一個人在訓練場的中間。
“是要單獨進行比試嗎?”
善逸有些納悶,剛剛還劍拔弩張,怎麼主公來了之後,就感覺不太一樣了。
善逸的話傳到了香奈乎的耳中,她抿了抿嘴。
難道姐姐他們還是決定要開啟斑紋?
正當他們有所疑慮的時候,蝴蝶忍從不遠處朝着他們走來,當她抵達香奈乎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摸了摸香奈乎的頭頂。
“抱歉,讓你擔心了吧。”
蝴蝶忍的話音剛落,香奈乎的眼睛就紅了,懸在香奈乎心中的那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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