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半個月沒碰你,就急着往我身邊湊?張汐嫣你賤不賤啊。”
張汐嫣身子僵了。
先愛上的人還愛得最深的人,注定在感情上得不到平等,何況喬夜寒從未愛過她,她卑微如土。
張汐嫣耐着性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是你一直想要的,你确定不回來嗎?”
喬夜寒沒回她的話,手機裡傳來雜音,細細聽能聽出來是胡雪晴的聲音,溫糯軟甜,張汐嫣沒能聽清她說的是什麼,隻聽到喬夜寒磁性噪音,說了句:“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戶好像沒關,不然她怎麼會感覺如此寒冷?
張汐嫣忽然感到胸悶,悶得喘不過氣來,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被抛上岸的魚,瀕臨死亡。
張汐嫣悶哼一聲,胃抽了一下,喉間已經哽了一口血。
手機那頭逐漸安靜,喬夜寒回她一句:“什麼東西?”
張汐嫣咽下口腔裡的血,故作輕松問道:“喬夜寒,如果我告訴你我快死了,你會不會有一絲絲心疼我啊?”
“呵。”喬夜寒嗤笑一聲,聲音薄涼,“張汐嫣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你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你能得什麼病?神經病?還是妄想症?”
張汐嫣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塊兒走似的,痛意綿綿不斷上升,她什麼身體他清楚?多可笑的一句話,或許她的憔悴對喬夜寒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隻是神經病是真的,她就是得了神經病才會對他念念不忘十六年。
張汐嫣還沒出聲,胡雪晴就按耐不住的勸了句,“夜寒,張汐嫣是想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這話張汐嫣聽清楚了,她忽然惡心,覺得自己蠢到沒邊了才會問出自取其辱的問題,還要讓喬夜寒的情人可憐她,勸她的男人回家。
她算是想明白了,喬夜寒這半個多月來陪着胡雪晴玩得開心呢,哪想得到她這個閑置品。
張汐嫣想想這四年,笑了一聲,笑意不到眼底,泛着矜持涼意。
通話什麼時候挂斷的張汐嫣都不知道,她隻是舉着手機,手有些僵了慢慢放下來,手機早已黑屏。
張汐嫣猛吸一口氣,血從唇角淌出,她伸手擦去,滿手是血,血黏糊在手上很不舒服,張汐嫣沒去管反而是繼續握着手機給喬夜寒發了條短信。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