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佩妮有意無意之間總忍不住去關注格蕾絲。
就和伯莎說的一樣,格蕾絲從來不在需要使用魔法的課上出現。她永遠沉默着一個人走着,哪怕她的室友當着她的面嘲笑她也無動于衷。
佩妮試圖逃避,她告訴自己既然現在是個巫師,那就應該站在巫師的立場,但她沒辦法真正做到完全不在意,這讓她感覺在嘲笑從前的自己。
“你沒必要小心,”伯莎看出來了佩妮的心不在焉,“我們不是厭惡麻瓜,赫奇帕奇大半的學生都來自麻瓜家庭。”
“我知道。”佩妮攪着杯子裡的南瓜汁,“我也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伯莎一口喝光了自己的南瓜汁,然後拍了拍佩妮的肩膀,從她手裡拿走那杯被攪了有十分鐘的可憐南瓜汁:“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隻要她願意使用一次魔法,隻要一次,所有的流言都會不攻自破。”
“但是她沒有,”溫蒂接過了伯莎的話語,她顯得有些輕蔑,眉毛高高地翹起,“沒有魔法的人根本不配在這裡。”
佩妮感到頭疼,一種針尖刺穿腦仁的痛感突然席卷而來,她臉色蒼白。伯莎注意到了這一點,焦急地問她:“怎麼了?”
佩妮搖搖頭,她感到頭更痛了,“我去一下醫療室。”
龐弗雷夫人很年輕,但醫術高超不容小觑,更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個赫奇帕奇,佩妮很喜歡她,即使有時候在校醫室會被絕對權威的龐弗雷夫人毫不留情地當作小搗亂分子趕出去。
“來喝點這個,”龐弗雷夫人端來一瓶金棕色液體,“這會讓你平靜一些。頭還疼嗎?”
佩妮躺在床上——龐弗雷夫人強調小巫師頭疼可不是小毛病,強行把她摁在了床上。“好多了,夫人。我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親愛的。事實上,你的身體很健康。會不會是你最近太累了?”龐弗雷夫人皺眉,“一年級的小巫師還在長身體,不要因為學業緊張就不顧自己身體了。”
她想到佩妮糟糕的魔藥成績,又安慰道:“總有一些人會在某方面犯難。别擔心,梅林總會在别的地方賜予他們更多天賦。你的魔咒就很好不是嗎?”
“謝謝。”佩妮有些羞澀,“斯拉格霍恩教授講得很好,伯莎也有幫助我。隻是,夫人,你知道格蕾絲嗎?”
“格蕾絲·斯卡曼德?”
“是她。”
“當然了,”龐弗雷夫人一邊收拾小藥瓶和醫療夾,一邊回應佩妮,“霍格沃茨很多年都沒有轉學生了。而且,她是鄧布利多特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