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我就是想自己記錄一下高布石，畢竟我的水平不如你嘛。”莉莉吐了吐舌頭，決定幫佩妮保密。

斯内普了然點點頭，不再多問。他隻以為是莉莉好勝心強，為此他還猶豫要不要給莉莉放水，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莉莉進步斐然，根本不需要放水。斯内普沉迷于勢均力敵的戰鬥，兩個人一直玩到下午。

喬喬——伯莎家的那隻喬喬，正咕咕地站在窗檐上等着莉莉的回信。

莉莉将下午和斯内普的對弈步驟全部記在了羊皮紙上，綁到喬喬的腳上。她沒有忘記給喬喬來一把香甜的玉米犒勞這位等了一整天的信使。

“佩妮要做什麼呀？”莉莉望着遠去的喬喬，不禁自言自語道。

佩妮在星期五的早上收到了從科克沃斯來的信，足足十大張，她總算松了口氣。

“這是莉莉的高布石經驗？”伯莎有些懷疑地盯着羊皮紙，“佩妮，莉莉真的是高布石天才…？”

“當然，我跟你說過，上次我能被選進高布石俱樂部就是因為莉莉給我的靈感。”佩妮面不改色地隐瞞了斯内普的存在，把這些全歸功于莉莉。

“那你終于能安心了！這兩周你躲奎因斯就像是躲魔藥作業一樣……”

“我必須聲明，我沒有躲着奎因斯。”佩妮強調道，“隻是，隻是剛好不湊巧。”

“嗯嗯嗯，”伯莎揶揄道，“隻是剛好奎因斯來了你就想走了，奎因斯剛坐下你就站起來了，而奎因斯一走你就來了。”

佩妮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餘光看到了格蕾絲安靜地端着餐盤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她身邊三米之内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坐着。

“别看了，”伯莎推了推佩妮，“你上次說的真是真的嗎？斯卡曼德不是……咳。”

“發生什麼事了？”佩妮直覺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發生了，從前即使大部分人懷疑格蕾絲，仍有一小部分人相信鄧布利多不會讓啞炮入學——他們縱使不對格蕾絲展現友好，但至少不會像這樣一樣明顯區别對待她。

伯莎撇了撇嘴，“斯萊特林的安德對她動手了，不是什麼嚴重的咒語，一個小鹿角咒。隻要随便說一個咒語都能取消這個效果——安德改良了，畢竟鹿角咒的效果維持好幾周，被教授發現了他就得關禁閉。但是小鹿角咒隻要斯卡曼德動用魔力就一定會接觸——可她硬是等到了弗利維教授上課為她解除了咒語。”

“她等了多久？”

“兩天？還是三天？這個周末我們都沒看見她。但早上那節課她還頂着鹿角呢。”

佩妮咬住嘴唇，她這幾天偷偷逃了好幾節課——特别是魔咒課——為了避免遇到奎因斯。上一周她用生硬的理由拒絕了和奎因斯玩高布石，然後她就發現奎因斯似乎纏上她了。為了保證自己不被高布石俱樂部逐出門，她隻能盡量避開奎因斯。

奎因斯是個三年級，她本不該和佩妮在同一節課堂裡出現，可她總有辦法，比如幫助弗利維教授上課，又或者謊稱最近二年級學習的緩沖咒她不太熟練，需要和二年級一起上。

據說奎因斯的魔咒極其出色，有些五年級的學生都尚且比不過她——弗利維教授很喜歡她，就連這麼虛假的謊言他也相信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斯卡曼德就這樣頂着鹿角整整一個周末嗎？沒有一個人幫助她施展一個小咒語嗎？

佩妮的嘴唇被咬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