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佩妮一個人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說是一個人也不準确，格蕾絲不在，而赫奇帕奇的學生都很有共識地空出了佩妮身邊的位置。

和那段時間格蕾絲的遭遇簡直一模一樣。

“瞧瞧，赫奇帕奇是要包庇小偷嗎？”尖銳的聲音從拉文克勞那裡傳來。

為什麼斯基特會被分到拉文克勞？她這麼尖銳的人理應去斯萊特林，因為她比斯内普還叫人讨厭。

佩妮下意識拿斯内普去對比，又覺得這是對斯内普的一種侮辱，至少斯内普和斯基特比起來是完勝的。

“其實我覺得《神奇動物保護》裡面的艦鳥應該有個更貼切的名字，它們總是在空中襲擊那些叼着魚的其他海鳥，憑借偷竊獲得食物。或許我們應該叫它們Penny！”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閉耳塞聽。佩妮什麼都聽不見了，她擡起頭，周圍人還是那樣微露厭惡的對她竊竊私語，或者捂着嘴嘲笑她。

遠處——大概是十米，他們之中隔了兩道長餐桌，斯内普平靜注視着她。

是他做的，他為什麼——内心的思緒太過紛雜，這些天的遭遇讓佩妮的頭腦早就沒有這學期剛開始那樣清醒自然，她沒辦法考慮這麼多，至少在眼下，她不想去探究斯内普的意圖。

不管如何，謝謝。

佩妮輕輕重複了一聲thank you，即使她不知道斯内普會不會注意到她的口語。

“你們太過分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站了起來，“别在這裡裝模作樣——斯基特，前些時日因為造謠受到的禁閉還不夠你吃的嗎？”

莉莉深谙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佩妮好脾氣忍耐，可不代表她莉莉是吃素的，“沒有下定論的事情，你最好學會安靜。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伊萬斯不是乖乖女。”

“哇哦，兄弟，她真酷。”詹姆斯盯着莉莉，眼睛裡閃爍着光芒，一邊用力拍打身邊的西裡斯。

小天狼星被他拍得一個沒穩住差點用他帥氣的面龐和水果派來上一個親密接觸，他一把揮掉詹姆斯的手，“你腦子裡裝的什麼。”

“水啊，要我倒給你一點嗎？”詹姆斯俏皮地故意抛了個媚眼，把小天狼星惡心得夠嗆，笑罵道：“梅林的臭襪子。”

可惜佩妮被施展了咒語，不知道莉莉為她說了什麼。斯内普抿抿唇，神情莫測。

……天真的佩妮，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