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福靈劑事件之後，佩妮和伯莎的關系就陷入了僵局。

佩妮摸不清楚自己對伯莎·喬金斯是傷心中參雜着一絲恨意，還是真的做到了理解與原諒。不過顯然她不是那種大度的人，她還是沒辦法和伯莎做回朋友的。

喬金斯倒是有想重新示好，佩妮在草藥課對着中國咬人甘藍進行換盆清洗時，喬金斯遞來了幹淨的手帕。

哦，這一時叫佩妮陷入回憶裡。

在福靈劑事件之前，她們也是這麼相處的，如果是佩妮負責換盆，那麼伯莎就會在之後為佩妮施展一個清潔術。

佩妮把視線從手帕上移開，“謝謝。”她拒絕了喬金斯的示好，但是她沒有對視喬金斯的眼睛，好一會兒，她聽見喬金斯收起手帕遠去的腳步聲。

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看着中國咬人甘藍在盆裡張牙舞爪的樣子，佩妮知道她永遠失去這一個好朋友了。

“佩妮，小心！”斯普勞特教授一把抓住佩妮，佩妮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門口的巨型曼德拉草。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好像心不在焉。”

“沒有，教授。”佩妮下意識露出一個微笑，扯謊道：“是我在想魔藥學的某種配置，一時走神了。謝謝你，教授。”

“這樣，”斯普勞特教授點點頭，拿出一盆流液草，“那麼麻煩你幫我把它送到第八号溫室，下一節課要給二年級的小巫師們上關于養護流液草的内容。”

“好的。”

佩妮按照吩咐把流液草送到溫室，突然想到流液草可以配置出複方湯劑，她盯着那盆茂密的植物默不作聲。

佩妮離去的時候，流液草還是靜靜在那裡，沒人看得出它少了點什麼。

格蕾絲有些不可置信：“你要配置複方湯劑做什麼？”

“我要去斯萊特林休息室一趟。”

“去那裡做什麼…你從哪兒買到的流液草？”格蕾絲從床上跳下來，“你什麼都沒和我說，卻都準備完了！”

“我是臨時起意——我從第八号溫室偷過來的。”

“什麼！”

“好了，我們安靜一點。”佩妮從床底拿出來她之前廢棄的一套坩埚，莉莉在她哪一年生日的時候送了一套新的，所以這套就被廢棄了。

格蕾絲撇了撇嘴，良久才道：“……我也要去。”

“那你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出來。”佩妮随口敷衍道，手上動作不停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材料。

“我哪兒是那樣的人。”格蕾絲打斷佩妮，“不過你要去斯萊特林休息室做什麼？聽說那七百年沒進過别的學院的學生。”

“我真的是臨時起意——我要去驗證一個猜想，”佩妮盯着格蕾絲的眼睛，“你還記得上次福靈劑事件，那個史蒂芬吧？我在暑假裡看到了斯内普和史蒂芬的好友約瑟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