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可以打賭斯内普的黑魔法防禦課一定學的不怎麼樣。

開學後不久，佩妮就得到消息——莉莉皺着眉毛和姐姐抱怨：“西弗和波特他們幾個打了一架……佩妮，波特那幾個人居然在這學期剛開始時說自己成立了一個組織，叫‘掠奪者’，成員就是他們四個！這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佩妮和莉莉的重點顯然不在一處，佩妮隻聽見斯内普他居然被格蘭芬多四人組打進醫療室了——雖然莉莉補充說對面四個也進去了一個。

“那西弗勒斯受傷嚴重嗎？”

莉莉誠懇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佩妮決定下課去探訪一下龐弗雷夫人，順便看望一下斯内普。

斯内普和格蘭芬多四人組的關系一直很差，但是似乎随着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在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時候他們還能算得上小打小鬧，等到三年級逐漸開始接觸一些深奧一點的魔咒更是直接把對方當作試驗品。

佩妮盯着斯内普被吊起來的腿，“龐弗雷夫人怎麼說？”

“沒什麼。”斯内普倒是有些意外佩妮會來看他，但是他保持了一貫的嘴硬。

“他們畢竟是四個人——你應該會跑吧？”佩妮本來想說打不過就跑，但是她一想到斯内普那狗脾氣，脫口而出就成了反問。

“哼，他們沒比我好到哪兒去。”斯内普想翻個身，這樣就可以看不見佩妮。但是手臂也被包了起來，他隻好痛苦地保持原樣：“你大可以去看看波特和布萊克，他們至少這周都吃不了東西。”

“莉莉呢？”沉默一瞬，斯内普還是問了佩妮。

“莉莉晚一點會過來。帶着拜訪波特、布萊克、佩迪魯、盧平還有斯内普的禮物。”佩妮很顯然知道斯内普不想聽到什麼話，她偏要說。

莉莉是一個格蘭芬多，她不可能對自己學院的同學視而不見，去關心敵對學院的斯内普。即使她本人并不喜歡波特那群人。

斯内普沒什麼表情，很冷漠地盯着醫療室天花闆發呆。佩妮也想不出什麼聊天内容，她從斯内普的桌子上找了本書看起來。

……這本書破破的。哦，原來是他的筆記本。

佩妮又看了一眼斯内普，對方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于是佩妮大膽翻閱了起來。筆記本很簡單，幾乎沒有寫什麼内容，佩妮懷疑要不然就是他沒好好聽課，要不然就是他把筆記寫在别的地方了。

她很沒勁地放下了書，歎了口氣。

“别想從我的筆記本裡偷學你可憐的魔藥。”斯内普突然出聲，把佩妮吓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拿起來的時候。”斯内普艱難地扭過頭，但佩妮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嘲諷的笑容。

她打賭他一定是故意的。

佩妮站起來，“我要走了。”她惡狠狠瞪了斯内普一眼，“就讓斯内普先生和他可憐的沒寫幾個字的筆記一起聊天吧！”

“樂意之至。”

佩妮剛出醫療室沒多久，就在轉角看到了約瑟夫·羅齊爾和幾個斯萊特林的高年級勾肩搭背迎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