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點事，我們回霍格沃茨再聊好嗎？”斯内普有些不自在，他緩了口氣，“沒什麼大事，就是一些斯萊特林的事，你們赫奇帕奇知道不好——”

“知道不好？知道你要成為食死徒嗎？”

斯内普撲過來捂住佩妮的嘴：“小聲！”他警惕地環顧，發現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放松了一瞬，“你知道也好。我早就知道那天混進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人是你了。”

“聽我說，佩妮，”他抓住佩妮的肩膀，直視着佩妮的眼睛，佩妮看見他黑色的瞳孔裡充斥着野心勃勃：“這是一場革命——巫師界的革命，你們不會懂，不要緊，曆史将會證明我們是對的。”

“你瘋了嗎西弗勒斯！”佩妮壓低聲音，但還是難掩她聲音裡的激動，“你要是知道我們的同學都經曆着什麼，你還會這麼說嗎？他們對待麻瓜的态度根本不是革命！他們是想統治麻瓜，安迪是麻瓜出身，他這學期都沒有來上課！所有人都說他是被——”

“好了。”斯内普冷冷地說，他的眼睛裡複雜極了，閃過一絲失望，“誰知道那個泥巴——麻瓜種幹什麼去了。”

他雖然很快地改了口，但是佩妮還是懂了他原來想用的是什麼詞。

佩妮失去力氣，她松開握着斯内普手腕的手。斯内普愣了一秒，然後迅速朝門口走去，他已經因為和佩妮說話浪費夠多時間了——

佩妮又握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能——”

“你有什麼立場來管我？”斯内普不耐煩，但他還是回頭看着佩妮。

他定定地看了佩妮好一會兒，聲音低沉又小聲：“我不會傷害莉莉——和你，還有伊萬斯一家人。我保證，包括你的貓。就算我加入那位大人，你們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向梅林起誓。”

“我不是擔心這個！”佩妮急促地打斷了他，“你不能……”

斯内普沒再停留，似乎佩妮接下來說的無論什麼話都不能再打動他。他敷衍地随便點點了頭，比了個手勢，“回霍格沃茨再聊。”

佩妮眼睜睜看着他快步出門，順入人群，他戴上了黑色的兜帽。他離他的野心越來越近，他離深淵隻剩一步。

佩妮有些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