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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占蔔課教師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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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原文(以及基于其上的細微改動)

一直到情人節那天,哈莉都不知道達芙妮打算談戀愛。斯萊特林們喜歡成群結隊,霍格莫德周末的早上,一大幫斯萊特林女生要一起出學校,達芙妮才突然告訴哈莉、潘西和米裡森:她要和安德裡斯·莫蘭約會,今天不能和大家一起逛街了。

“莫蘭!”潘西尖叫道,“你怎麼——”

“至少安德裡斯長得挺帥。”哈莉公允地說。

“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做美甲!”潘西惱火地說,“如果不是霍格莫德周末到了,你都不考慮告訴我們吧!”

她加快了步子,哈莉連忙跟上去。

“對不起,潘西,我背叛了姐妹會!”達芙妮也十分懊悔,“他昨天問我要不要和他約會!我覺得可能會挺有意思,所以就同意了——我甚至之前對他沒怎麼注意過!”

“你們要去哪約會?帕笛芙夫人的茶館?”米裡森問。

“我們沒說這個事。”達芙妮喪氣地說。

“哼……那就是你自己要考慮的了。”潘西一把拉住哈莉和米裡森,“我們走了,再見!”

“喂——等等!”

她們朝德維斯-班斯商店走去。櫥窗裡貼出了一張大告示,幾個當地人正在圍着看。那是十個越獄的食死徒的照片,告示說(《魔法部令》)如有人能提供緝拿逃犯的線索,獎賞一千個加隆。

“真有意思,是不是?”達芙妮趁着她們看告示的時候追了上來,“潘西,我要跟你們一起。”

“你要放莫蘭鴿子?”潘西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通緝令,“哈莉,你還記不記得,布萊克先生逃走的那次,霍格莫德村到處都是派來抓他的攝魂怪。現在十個食死徒在外面,卻看不到攝魂怪……”

“這确實耐人尋味。”哈莉頓了頓,“别叫達芙妮一個人了,現在太危險。他們說這裡會藏着食死徒呢。”

達芙妮在潘西身後向哈莉比了兩個大拇指。“幹得漂亮!”她用口型說。

“走吧。”潘西說。

她們走過的每個櫥窗裡都貼着十個食死徒的照片。進了她們要找的商店不久,外面就下了雨。

“幸好我們來得及!”達芙妮說。

“我們是女巫。”哈莉提醒道。

“你總不能事事依靠魔法。”米裡森說。

哈莉對此不置可否。她悄無聲息地在客人的座位之間放出忽略咒,有了這個咒語,美甲師和其他客人不會想要聽她們之間的談話。

她們坐下開始挑選美甲的款式。哈莉是已經有了目的才來的,她從口袋裡拿出新的一期《女巫周刊》,打開其中一頁直接告訴對方自己想做什麼樣式。

“你放了莫蘭鴿子,他不會不高興嗎?”米裡森問達芙妮。

“我和他說得很模棱兩可——他問我要不要去約會,我說我要和朋友們做美甲,所以‘或許可以吧’。他就說,‘那就是同意咯?’,我說,‘我要先和她們确認一下。’”達芙妮說完頓了頓,“所以我想……應該沒關系。畢竟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再說過這個……”

“等等。”潘西突然很不合時宜地說,“我怎麼記得那小子喜歡哈莉來着?”

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哈莉對面的美甲師的魔法運作着精妙的機械打磨哈莉的指甲,發出稍顯刺耳的聲響。

“潘西你要做什麼款式?”哈莉問。

“哦我要做這個。”潘西把手冊遞給哈莉看。

尴尬的氣氛好轉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四個人的手都已經不能胡亂揮動了。“他喜歡我?我不覺得他喜歡我,可能是被虛無的東西迷惑住了吧。”哈莉說,“嗯——而且他是七年級,不适合談戀愛。”

“對啊,他居然不去準備考試和工作實習,而是要談戀愛。”達芙妮突然反應過來,“況且我也得複習考試呢!”她似乎終于下定決心徹底放安德裡斯的鴿子了,于是表示她要做延長甲。

“經驗之談,哈?”潘西對哈莉戲谑道,“畢竟你和七年級約會過。”

“他早就通過了考試,而且他到現在都沒有正經工作。”哈莉說。

“也要看家裡的實力的。繼承家族也是很麻煩的工作。”潘西說,“你們還聯系嗎?”

“多多少少吧。”哈莉說。自從弗朗茨給了她新的本子之後,或許是為了不再斷開聯系,弗朗茨提出了一個新的課題,他們正在一起研究煉金制品。

“他想娶你嗎?”潘西突然問。

“我也很好奇!”達芙妮說。

哈莉心裡的回答是:“我不打算結婚——他要是樂意來英國改姓波特,至少是波特-施沃森伯格,并且把自己的全部财産轉移到英國,四舍五入是弗朗茨簽了賣身契,我或許會考慮和他換個戒指(甚至不要求弗朗茨會生孩子)。但這些條件是絕無可能發生的。”

而她說的是:“我們談戀愛的時候都還沒那麼親密呢,現在我們甚至不算熟。”

“喔……”姑娘們失望地說。

“他家裡應該比較喜歡看到他娶純血的世家女孩。”哈莉補充說。

做完美甲已經是下午,她們都饑腸辘辘,直奔三把掃帚吃東西。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學生們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回城堡了,不久之後又要去禮堂吃晚飯。但一時之間的饑餓還是難以忍受,哈莉和女孩們回城堡時已經吃飽了,晚飯時間應該如何做還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很快就是魁地奇球賽了,大家興緻缺缺。好幾個頂撞了烏姆裡奇的學生——主要是格蘭芬多的——被她禁賽了,而這場又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據說他們必須臨時找替補上場。這場比賽唯一的好處就是時間短,二十分鐘過後,赫奇帕奇以十分的優勢勝利了。

比賽過後,格蘭芬多那邊就是一片愁雲慘霧。或許是哈莉的蝴蝶效應,面對如此凄慘的一群人,連斯萊特林都會憐憫、同情他們了。

哈莉是不打算主動招惹烏姆裡奇的。自從小天狼星受傷之後,她再次确認了自己的原則:小心謹慎,厚積薄發。之前或許是因為一切都太順風順水,她變得有些自負了,小天狼星受傷讓她清醒了很多:此後更應該保守觀望。烏姆裡奇,無論哈莉做什麼,到伏地魔被證實回歸之後都會被魔法部召回的,這用不着哈莉去費心思。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改變整個魔法界。她的路線規劃是清晰的,烏姆裡奇隻是她組建軍隊計劃的推手而已。

明确了這一點,哈莉便再不把烏姆裡奇放在心上了。

乃至于到了那天,從門廳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哈莉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也并不十分驚訝。吃晚飯的學生從禮堂裡擁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很多人擠在大理石樓梯上。哈莉和幾個斯萊特林站在一起,看到有的人顯得很震驚,有的甚至神色惶恐。

特裡勞尼教授站在門廳中間,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握着個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瘋了。她的頭發都奓着,眼鏡也歪了,顯得一隻眼睛比另一隻放大了許多,她那數不清的圍巾和披肩淩亂地挂了下來,讓人感覺她一身破破爛爛的。她旁邊有兩個大箱子,一個倒立着,好像是從樓梯上扔下來的。

“不!”她尖叫道,“不!這不可能發生……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尖尖的小姑娘般的聲音說,似乎感到很好笑。那是烏姆裡奇。“雖然你連明天的天氣都預測不了,但你總該意識到,你在我聽課時的糟糕表現和此後的毫無改進,必然會導緻你被解雇吧?”

“你——你不能!”特裡勞尼教授号叫道,眼淚從大鏡片後面湧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在這兒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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