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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或許是因為星象變化,年輕人們的愛情生活普遍不順。在羅恩和拉文德分手之後,金妮和迪安分手了,阿斯托利亞和布萊斯分手了,似乎全體六年級陷入了單身狀态。
潘西和達芙妮對星盤進行了科學嚴謹的研究,得出結論:現在人們應該試着和赫奇帕奇或者拉文克勞的學生約會,因為土象和風象星座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原著中這時候哈利愛上了金妮……很快就談戀愛了。哈莉想了想金妮,還是覺得那小丫頭太幼稚、太耿直,絲毫無法讓她喜歡。霍格沃茨學生的利用價值都太低了……赫敏倒是很讓哈莉喜歡,可惜赫敏也是一位正直勇敢善良的格蘭芬多,要是她能斯萊特林一點……哈莉胡思亂想,說不定她會想要和赫敏談戀愛。
弗立維教授朝哈莉這邊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教室裡,哈莉和赫敏兩個人是僅有的已經把醋變成酒的。他對着哈莉桌子上的燒瓶點了點頭,又去檢查别人的作業了。
“好……家庭作業……”弗立維教授說,“練習。”
魁地奇新賽季開始了。哈莉不喜歡魁地奇,也對打魁地奇的人很冷淡。她和德拉科是朋友,但是每次德拉科訓練回來,帶着一身泥水、雨水,哈莉是最避之不及的那個。
不僅如此,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除了坐在看台上和人一起拍手,也沒有别的事可做了……
魁地奇更像是專門為青少年設計的消耗過多精力的比賽。哈莉的心态過分成熟,年輕的身體的精力完全用在研究和備戰上,而真正的年輕人們才應該打球、談戀愛。
這學期的好處就在于,小天狼星來了,哈莉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青春期的小孩們,去和小天狼星訓練,或者隻是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再或者以小天狼星為借口自己去有求必應屋玩。
小天狼星在她再度表白之後有點尴尬,但很快恢複了正常,一切都和過去一樣。
另外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斯内普教授在那天把哈莉叫去了他的辦公室,交給她兩瓶魔藥。“蛇毒和解藥。”他說,“學過了分析解毒藥劑後,你應該已經明白了推算解毒劑的方法?”
哈莉點點頭。斯内普于是說:“我這裡已經有藥方了,鑒于你上次的課上沒有得‘優秀’,就把這當做額外的作業:分析出藥方拿給我看。”
哈莉懊喪地拿回兩個小瓶,她不得不完成這份艱難的作業了。
而好消息是,她泡在坩埚裡的蛛絲終于可以拿出來了。她從阿拉戈克那裡得到的蛛絲并不多,但蜘蛛絲足以強化她自己買來的細鋼絲繩。用煉金術的方式,一百米的細鋼絲繩會變得具有蛛絲的韌性和粘着力,又附加上切割咒,它現在已經變成了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
哈莉把它放進了布萊克家的戒指裡,戒指就在左手小指上。哈莉在有求必應屋裡試驗時會想到蜘蛛俠,粘着力讓這條鋼絲繩可以固定在天花闆上,如果哈莉從自己這邊收起繩子,就會被提上去,還是有點危險的。
而“飛鳥群群”這種魔法變出來的鳥類,在飛行時會自動避開鋼絲繩。哈莉想了想,又在鋼絲繩上加了混淆咒和忽略咒,于是鳥類無視了它,在撞到鋼絲時被切碎。
如果和幻影移形同時使用的話……按照原理,鋼絲會被空間折斷。如果要考慮快速移動……她拆的那個書架是太爛了,掃帚倒是還行。有的巫師在靴子上刻下符咒,讓自己速度提高,這個也可以試試……
伏地魔和他的心腹食死徒會飛,哈莉倒是很羨慕這一點。
每一次制作魔法道具,哈莉都會油然而生一種喜悅:她太愛魔法了。真不知道那些放着霍格沃茨這麼多資源不用而去談戀愛、打球的人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她做魔法道具的理論和一些方法論都是從圖書館裡看到的,但霍格沃茨裡好像就她一個學生在幹這種事。
而且她不是書呆子!哈莉心裡補充道。她不僅僅搞研究,還社交了!如今的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哪個不是哈莉的小迷妹小迷弟?她還和小天狼星練習實戰了!現在已經能和小天狼星打得有來有回,而且是她讓小天狼星發誓他沒放水的前提下!
作為一個本就有點自戀的人,哈莉對自己的現狀是相當滿意。
唯一的不足之處在于她現在沒什麼錢……自從把資産全都轉移出去之後,哈莉全指着小天狼星給她發零花錢,這點零花錢攢了又攢,被她在魔法材料上一擲千金,現在已經窮得隻能潛心看書,再也沒錢做新的道具了。
雖然熬出了一坩埚的福靈劑。福靈劑在對角巷的最低價格,一小瓶(約10毫升)就要五十加隆——這價格是值得的,哈莉這一坩埚的成品有200毫升,光是買材料就花了五百多金加隆,200毫升的福靈劑恐怕能賣到一千加隆以上,但是哈莉不打算賣出去。
好在一個六年級學生,吃飯在學校禮堂解決,平時就是穿校服,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其他消費。
進入六月,阿斯托利亞因為O.W.L.考試臨近,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複習,因此不再想方設法和六年級待在一起了。這一年來都沒什麼太大的事發生……哈莉心想,如果可以平安結束這一學期,小天狼星下學期就可以繼續任教,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哈莉下課後像往常一樣上樓,前往有求必應屋,卻聽到一聲尖叫和一聲撞擊。
“你——竟——敢——啊——!”
聲音是從有求必應屋的走廊裡傳出來的,哈莉心裡一驚,握着魔杖慢慢走近,看見特裡勞尼教授倒在地闆上,腦袋被她那許多披肩中的一條蓋住了,幾個雪利酒瓶散落在一邊,有一個已經碎了。
“教授?”
哈莉走到她旁邊,她的一些閃亮的珠子和她的眼鏡纏在了一起。她大聲地打了個嗝,拍了拍頭發,在哈莉攙扶下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教授?”
“你問得好!”她刺耳地說,“我剛才在一個人散步,一邊想着某些我碰巧瞥見的不祥征兆……”
哈莉心思一轉,想來有求必應屋裡還有其他人。她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也不怕那裡暴露。
“教授,您是要進這間屋子?”
“……天賜我的征兆——你說什麼?”
她目光突然變得有點躲躲閃閃的。
“就是那個秘密房間。”
“我——嗯——我不知道學生們也知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哈莉說,“您受傷了?”
“我——嗯,”特裡勞尼教授說,一邊警惕地用披肩圍住自己,低頭用她那雙放大了好幾倍的眼睛盯着哈莉,“我本來希望——啊——存放一些——呃——個人用品在有求必應屋裡……”她嘟哝了句什麼“惡毒的指控”。
“噢,”哈莉瞥了一眼地上的雪利酒瓶,“您怎麼不進去呢?”
“哦,我可以進去,”特裡勞尼教授瞪着那堵牆說,“但是裡面已經有人了。”
“有人在裡面?”哈莉早就猜到,隻是不知道是誰。有不少人知道有求必應屋。
“我也不知道,”特裡勞尼教授說,“我進了屋裡,聽到有人的聲音,這是我這些年藏——用這個屋子的時候從未碰到過的。”
看來又是有人來“藏東西”了。
“教授,”哈莉看走廊上左右無人,就抽出魔杖,用無聲咒消失了那些酒瓶,“您聽到誰的聲音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嘀嘀咕咕……後來我叫了一聲‘誰在那裡?’”
“那個聲音回答說是誰了嗎?”
“不,沒有,”她說,“一切變得漆黑,接着我就知道我頭朝前被扔了出來!”
“哦……我認為您最好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哈莉說,“在這個房間倒沒什麼,但像您這樣一位預言家被人粗暴地對待,顯然是太過分了。”
特裡勞尼教授聽到這個建議後挺直了身體,一副很傲慢的樣子。但哈莉的恭維讓她很受用。
“哼……校長暗示過希望我最好少去拜訪他,”她冷淡地說,“我不會死乞白賴地纏着不尊重我的人。如果鄧布利多決定不理會紙牌的警示——”
她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哈莉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無論我怎麼擺——”
她戲劇性地從層層披肩下拿出一張紙牌。
“——閃電擊中的塔樓,”她喃喃道,“災難,不幸,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