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野到不覺得自己身上能有什麼讓人多喜歡的氣質,不過他從小到大很受長輩喜歡,也很受小動物喜歡。長這麼大基本上沒有跟人吵過架,紅過臉,無論是學校同學還是舍友,亦或者上班同事,彼此之間關系都還不錯。
“氣質再好,也無法避免會遇到傻逼領導。”樂野感慨,“幸運值對大傻批不管用啊。”
宋晨凱笑瘋了,“還好現在你當領導了,千萬不要做大傻批。”
雖然是個隻有幾個船員的船長,但船長也算是領導啊。
“也不知道這艘船,最終會開到哪裡去。”樂野向外望去,外面黑漆漆一片。不過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稍微看到點兒燈光,那是一艘船。
哪怕就一點點燈光,也會讓人在漆黑的大海上不會感到那麼寂寞。
暴風雨如期而至,船身搖晃起來,其他人不用喊就都醒了,集中到了駕駛室。
顧燃頭上的包小了不少,但青紫淤血卻更加明顯。
樂野看到就覺得特别不好意思,就仿佛一件完美的工藝品,結果被自己的髒手抹上污漬一樣,心裡又是愧疚,又是難過,還有點兒小心翼翼。
顧燃注意到他的目光,擡手碰了碰額頭上的包,“已經不怎麼疼了,而且也沒有腦震蕩,不用擔心。”
“真不好意思,當時我太害怕了。”聽他這麼說,樂野更加愧疚了。
說真的,當時船上那麼多骷髅他不怕,幽靈船長他不怕。但黑洞洞的地方出現個白衣服長發的人,他就打心裡害怕。
中式恐怖,這是刻印在國人心底無法消除的恐懼。
哪怕從小是聽童話故事長大的孩子,在看到鬼這個字的時候,仍舊會浮想聯翩,然後成功把自己吓到。
顧燃無所謂的笑了笑。
平時顧總不笑就已經很漂亮,讓人移不開眼睛了。每次笑的時候簡直就好像在臉上打了十八層濾鏡,不僅讓人會覺得眼前一亮,甚至真的能感受到什麼叫做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樂野懷疑顧燃每次遇到談判對手,隻要跟對方笑一笑,對方就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手裡最好的東西拿給他。
美貌,在有的時候,就是最大的武器。
“顧總應該多笑笑,”樂野忍不住捂住狂跳的小心髒,“這樣我們才能早點兒免疫。否則冷不丁看到,太容易三高了。”
顧燃一愣,扶額笑出聲來。
“樂野說得對,”曆陽用力攥着于亮的胳膊,“說出了我的心聲啊。之前總聽人說什麼美的像迎面突然一耳光,臉上火辣辣,耳朵嗡嗡響,并且回不過神來。如今看顧總這長臉,這哪裡是迎面一耳光,這是迎面一頓亂拳,打的我分不清東西南北。”
于亮被他攥的直咧嘴,但也認同的點頭。
顧燃上船一天了,他壓根沒正眼看過幾眼。沖擊力太大,如今還有個包呢都這樣,等包消下去還讓不讓人活了。
宋晨凱大笑道:“我哥也這麼說,跟顧總談生意不能直視臉,容易打亂自己的節奏。”
顧燃笑着搖搖頭道:“所以我很少出現,也是因為知道自己長成這樣不合适。這張臉确實能給我帶來不少便利,不過危險也多,總之跟我的幸運值差不多吧。”
從小到大被太多人誇贊好看,顧燃已經免疫了。他原本就長得好看,這又不是什麼不能承認的事。而且他也能清楚的分辨出這裡的人隻是調侃,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也會放心開個玩笑。
顧總的幸運值,那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要如何評價了。
“船來了。”
天鵝号的警戒技能是被動的,隻要有船接近就會發出内部示警。尤其是幽靈船這種在雷達上無法被發現的船隻,第一時間就會被天鵝号鎖定。
所有人抄着武器上了甲闆,隻是幾個眨眼的工夫,幽靈船就到了近前。
但這次,幽靈船上并沒有放繩梯下來,那位眼熟的船長就站在風雨籠罩的船頭上,“抱歉,前來打擾各位。”
幽靈船船長竟然異常的客氣,“我的船昨天丢了一些東西,還請各位歸還。那是送給公爵的禮物,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什麼?”樂野生氣了,“金币是靠我們自己的本事拿到手的,莫不是船長還想搶回去?有本事你讓我們上船好好讨論讨論這個話題?”
“不不不不!!”幽靈船長求生欲爆棚,“金币是我送給各位的,隻是,隻是……有一份珠寶不見了,親愛的天鵝号船長,我知道您是一位偉大的船長,必然不會在乎那些東西。實在不好意思……”
幽靈船長甚至沒讓一個骷髅士兵露頭,他也是怕了。
再讓這群人上船,自己極有可能會變成孤寡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