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輕快地:“無理いしない↘——の↗(别勉強)!你才痊愈呢。”
赫克托的耳朵:撲棱撲棱撲棱……
赫克托的尾巴:扭曲、翻滾!陰暗爬行、蠕動前進!
伏黑惠猶豫:“但是虎杖還是需要人盯着吧。”
五條悟懶洋洋:“ま↗ぁね→(算了吧)。這次要測試的是野薔薇啦。”
赫克托的心髒: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赫克托的腦子:停下來啊不争氣的東西們!!
總之,三人各懷心事,進入新一輪沉默中。
……
白發教師突然舉手:“提問!赫克托能看到野薔薇和悠仁的進度嗎?”
“能看到人形的黑影,大概是他們的咒力。”赫克托專注盯:“悠仁在二樓樓梯轉角處,頭頂有隻咒靈——”
尾巴趁機脫離了大腦的掌控。
赫克托渾然不覺:“嗯,悠仁反殺了。”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瞥向眼赫克托背後:擠得扁扁的黑頭橘環蛇從身體和牆面的縫隙中鑽出,顫抖着将尖端頂在牆面上,試圖将自己完整地抽出來。
五條悟決定為其打掩護:“嗯嗯,野薔薇呢?”
赫克托向上巡視:“她到達頂層了,目前沒有動作。在你的眼中是怎樣的?”
毛絨蛇終于爬到了目的地——白發教師的掌心——滿意地軟倒在地,不動了。
“嘛,我能看到咒力的‘流動’、‘流向哦。’”。五條悟将尾巴拉到腿上,輕手輕腳把毛發逆向推起。
赫克托試着理解:“就像河流,我隻能看到河水的存在,而你能看到水下的暗流和漩渦?”
“嗯——差不多吧~如果咒力混雜在一起,你就分辨不出來了。”五條悟開始用尾巴編繩結:“但是我能看到,咒靈在野薔薇對面的牆體裡。”
“原來如此,牆邊那個極其微弱的咒力是人質。”赫克托倒回去細看:“問題不大,全樓隻有這一名人類。”
“等等,這孩子怎麼把武器丢了?”
軟綿綿的尾巴在五條悟手中猛地炸開。他助跑兩步,踩着外牆躍起,眨眼間已躍上二樓窗台。
“我去看着點!”
五條悟将雙手聚攏呈喇叭狀:“不要出手哦——”
赫克托扒着三樓的金屬裝飾将自己拉上去,揮揮尾巴作為回應。
……
面對生與死的抉擇,釘崎野薔薇選擇丢下武器,保全人質的生命。但……咒靈可不是守信用的生物。不僅沒有歸還人質,沒有了生命危機的咒靈反而得寸進尺。一籌莫展之際,虎杖沖破水泥牆救下人質,咒靈面對兩名咒術師的合力,選擇跳樓逃跑。
“……”赫克托倒挂在五樓外牆的鐵闆裝飾上,不得不空中卷腹,避開慌不擇路的咒靈。
回頭再看時,咒靈已在半空中化為飛灰消散。
……
“如何?”
赫克托原路返回,五條悟在黑色眼罩下向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挺瘋的吧?”
“非常精彩。”
赫克托想起橙發少女自信又堅定的入學理由——“我是為了我自己而活。”,由衷地贊歎。
有那麼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11年前,看着瘦弱的虎耳少年頂着人類厭惡的視線踏入考生隊列,毫不掩飾自己獸類的特征。明明連尾巴都是細小無力的,也不願意苟活在人類規劃的聚居地内。*
他認真地祝福道:“她一定會長成很好的人類。”
‘人類’?五條悟暗暗記下這奇怪的用詞。
以及……
“拜托,你不要笑得像個滄桑的老頭子一樣啊。”白發教師誇張地哆嗦了一下。
赫克托失笑:“我是28歲又不是18歲,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也很正常吧。”
“什麼?!你才28歲?和我一樣大?”
“……什麼,你能有28歲?!”
“……”
“這孩子幾歲?”赫克托用尾巴一把勾過伏黑惠。
“惠和悠仁都是15歲,野薔薇16歲。”五條悟覺得事情變好玩了,“赫克托醬之前以為他們多大?”
“10歲出頭吧……”赫克托的尾巴顫抖,“這麼說來,那所學校也不是初級學校?”
”嗯嗯,分階段授課嗎……好想法。”
五條悟托腮思考幾秒,擡手打了個響指:“但是很遺憾!現在的學校有且僅有一個階段,畢業了就是獨當一面的咒術師哦。”
赫克托抓過剛走出大樓的虎杖,托着腋下舉起來,再次确認:“包括這樣初次接觸咒力的小孩?”
五條悟合掌歪頭:“是的~”
“并且他們還要單人行動?”
“畢業後是這樣沒錯。”
“……”
赫克托放下虎杖,下意識撈起尾巴順毛:“難為你能找到合适的咒靈給他們練手了……”
客串了一把辛巴的虎杖不明所以:“诶?老師是特意找的這裡嗎?”
五條悟豎起一根手指:“是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