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尾巴尖輕戳他的臉,赫克托仔細翻動毛發,任由砂糖一邊嚷嚷着“好涼好涼”一邊拖來椅子,與自己肩并肩地緊緊貼在一處。
尾巴尖惬意地輕擺起來。
于是白色腦袋也跟着轉動。
赫克托注意到了,這真的很難忽視。
他控制着尾尖左勾、右勾、甩甩——白腦袋也左搖右擺、前後晃動。
啊……這也太可愛了!
赫克托的心髒怦怦直跳。他将尾巴後段呈問号狀擡起,慢慢畫圓——
不料,白發青年突然偏過頭。
用眼窩處漆黑凹陷的眼罩“注視”着他,五條悟好奇道:“赫庫醬,你的尾巴被碰到會有感覺嗎?”
“有啊。”
一驚之下猛然收斂動作,赫克托下意識誠實應道:“畢竟是血肉……”
不對,等一下。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之前不喜歡尾巴了,難道是因為這個?
關閉吹風機,赫克托轉身面對五條悟,認真補充:“……不過體感不明顯,畢竟隔着一層毛,隻是感覺碰到了東西。”
言罷,他穩住表情,一臉耿直地将尾巴遞出:“不信你摸摸看?”
五條悟将信将疑。
但是毛茸茸香噴噴的溫暖長條橫陳在前,實在是很想摸。而且……而且赫克托自己都這樣說了……
他捏住尾巴尖,将手指插入毛發之中。貼着皮膚摸索,直到摸到凸出的關節之間,用指尖向縫隙壓下,揉揉。(* )
赫克托:!
壓力直達骨骼深處,帶來溫熱的酸脹感。肌肉與神經在恰當的壓力下被激發,酸酸麻麻的電流穿透尾椎,直沖脊柱。更不要說,這可是砂糖的手……
他簡直要融化了。
吹風機變得沉重,重到單手拿不穩的程度。赫克托慢慢将它放下。
努力直起耳朵,放松毛發,他保持着最平淡的語氣:“你是不是壓了一下?”
“真的——?”眼罩下的眼睛似乎睜大了:“赫庫醬,這麼遲鈍嗎?”
雙手合十攏住尾巴中段,五條悟微微用力擠壓、交錯揉動。這一次,他察覺到尾巴内裡存在的微小對抗力量:在發抖。
再看看向赫克托,此人的毛耳朵一下趴倒又一下立正,黑白信号燈一樣噼啪閃爍着,面上卻一派迷惑,歪頭看他:?
呵呵,你就裝吧!
五條悟幹脆合攏雙掌,搓面團一樣揉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