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hh……天堂!]赫克托深吸一口氣,陶醉地左右蹭動。
貓:“……”
五秒後,貓的忍耐力告罄。爪墊粉嫩的白色毛爪間,彈出四根半透明的頓頭鐮刀——
“啪唧”!
捕人夾将四根利爪瞬間合攏。
“Ouch!”
被關在毛絨陷阱裡,赫克托悶悶地痛呼。
又玩了一陣,天色漸漸暗下來,是離别的時間了。赫克托收拾好自己掉落的毛發,看着大白貓依依不舍。
而貓隻是躺在爬架頂端,懶懶對他伸出右前爪,張開一朵粉色小花。
“我走了。”赫克托對貓擺擺尾巴:“改天再來看你……”
猶豫了兩秒,他有些羞赧地輕聲說出心裡那個名字:“砂糖。”
“咪嗷。”貓輕輕回應他。
走出店門,赫克托最後一次回望。他隔着來時那扇玻璃窗,直直對上了一雙藍眼睛——原來貓悄悄地注視着他的背影。
見赫克托發現自己,貓緩慢眨動雙眼,也對他搖搖尾巴。
……
大約是因為内心的渴望得到滿足,這晚上赫克托很早就入睡了。以至于某隻白毛敲窗戶時,他于朦胧中未作多想,掀開被子就站起身……
“等……!!”
下一秒,窗外傳來一聲怪叫。五條悟蹿進屋子,拎起被子,抖開就往赫克托身上裹!
刷刷幾下,裹出了一隻内含花生醬夾心的蛋卷。
“幹什麼?”蛋卷掙紮踉跄地試圖掙脫,自頂部漏出兩滴黑白色餡料:“我穿着呢?”
“隻有内褲……”五條悟一把扛起蛋卷丢在床上,咬牙切齒道:“和沒穿有什麼區别!”
“好吧。”蛋卷内的餡料努力鑽出頭,翻滾着解開自己,接着輕車熟路地從被單下伸出尾巴,将衣物勾入。
五條悟抱胸而立,默不作聲地看着。鼓囊囊的被子如波浪般起伏不定,過了會兒,鑽出個衣衫不整的人。
“不好意思,是我低估了你的羞恥心……”赫克托一邊整理衣物,一邊在床邊坐下。黑暗中微微發亮的黃眼睛看向抱臂而站的五條悟,他問:“是為了說好的語言學習?”
“那個先等下。”五條悟快速否定。他伸出雙手,環在赫克托後頸處,捏住外套的後領口。
“?!”
時隔數日,再次獲準進入這人的懷抱裡,赫克托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五條悟顧不得去管臂彎中僵直的毛絨絨。
他拎着赫克托的衣領抖動整理,慢條斯理滑到脖頸兩側,确認了自己剛才沒有眼花。
在此摩挲片刻,五條悟閑聊一般,随口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怎麼搞的?”
頓了頓,他用指尖輕點傷口,意味深長地一條條指出:“每側3-4條不等,傷口細長而且相互平行,雖然腫了但是沒有流血……”
“赫克托醬。”
親親密密地按住赫克托的肩膀,五條悟和善地微笑道:“今天,是和長了指甲的咒靈親密接觸了嗎?”
赫克托渾身一個哆嗦,神魂歸位。
黑橘色尾巴顫巍巍擡起,在肩上威脅性捏緊的手指間努力撬動起來。得益于手指無聲的放水,這毛絨絨的祭品最終達成所願,成功拱進手掌裡。
示好被接受,赫克托稍感安心。
“我進山了,大概是樹枝刮的。”他說。
“是麼。”看着機翼一般向兩側平展的黑白耳朵,五條悟語氣淡淡:“倒是我無知了,原來樹枝能刮出左右對稱的傷口?”
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我還吓到了一窩鳥,”赫克托挺直腰背,黃眼睛直視黑眼罩,故作鎮定:“長得有點像發你的那張照片。”
“唔……”
距離太近了,五條悟将上半身前傾的人按回去。
低頭湊近傷口,嗅嗅。
沒有香味。
“暫且相信你。”白毛嘀咕道,緊挨着赫克托坐下。
“真的是小動物抓的。”赫克托向他保證。
沒有被手指寵幸的尾巴中段則不甘冷落,它環過五條悟的肩膀,谄媚地蹭。
“嗯。”五條悟摟住活蹦亂跳的毛皮披肩,交疊雙腿悠然道:“隻有這一句是真的。”
赫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