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說順滑，還是我家貓咪的毛最好摸。”

S小姐翻看着尾巴的毛層，做實驗一樣嚴肅認真地得出結論。

赫克托正跨坐在S小姐身邊的一把餐椅上，背對着她。聞言他抱着椅背，豎起耳朵：“怎麼說？”

“你的尾巴，看着光滑，摸着偏硬。”S小姐梳理被自己翻亂的毛毛，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尾巴。她更關注的是：“是用哪種動物的毛做的？”

赫克托敷衍：“買的，不清楚。”

“呵。”S小姐輕笑一聲。

她握着尾巴擺動幾下，彎成靈活的C型、S型。要嘗試O型時，被尾巴尖不爽地拍開了。

S小姐并未生氣，隻是饒有趣味地看着，伸手戳戳。

絨毛長條擡起來，趕蒼蠅一樣揮揮，然後彈跳幾下，躺倒在桌面裝死。

“好大的脾氣。”她含笑感慨道：“操作效果很逼真呢，内部連接件是怎麼做的？”

“不知道。”赫克托繼續敷衍：“買的。”

“诶——是麼。”S小姐輕飄飄回應，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說辭。

“你知道嗎？”她突然說：“很多人類養貓，就是因為柔軟的毛發可以給人帶來心靈的撫慰。工作忙碌一天，回到家撲進香噴噴軟綿綿的毛毛裡，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哦。”

保镖中有幾人點頭，深表贊同。

“所以？”赫克托不以為然。

S小姐總結道：“貓咪的毛發手感越好，就越受人類歡迎。相對的，毛質差一些的貓，沒有毛的貓，市場占有率就很小，聽說買家有很多是毛發過敏的可憐蟲呢。”

她充滿同情：“因為不能碰有毛的貓咪，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接受無毛的品種，真是叫人遺憾……”

赫克托不知不覺坐直身體：“……”

“就像美麗的女人受人喜愛，有權有勢的男人引人吹捧，任何人類都會喜歡毛毛順滑的小貓咪吧？”

S小姐雙手捧臉，閉着眼睛回味：“比如我家小可愛，每一隻都是我親手護理，手感一級棒呢……”

“我一回到家，就咪咪嗚嗚跑來迎接，哎呀哎呀，我願意把整顆心都給它……”

“相比之下，你的尾巴毛也就勉勉強強吧。”

她帶着幸福的笑容回到現實，略顯嫌棄地将橘色尾巴推下桌子：“我摸好了。”

赫克托嚴肅思考：“……”

“你給貓用什麼香波？”赫克托拖着椅子來到她對面坐下，雙臂支撐在桌上，身體前傾：“護毛素呢？護理手法上有沒有要注意的？”

“獨門秘方哦。”S小姐笑眯眯豎起一根手指。

赫克托眼也不眨：“說吧，條件。”

S小姐笑容不變：“你會學貓叫嗎？”

赫克托：“……”

“什麼？”他皺眉，下意識有些反感。

“開玩笑的。”

S小姐觀察着他的表情，不緊不慢道：“護理後，再給我摸十分鐘就行。”

赫克托同意了。

随後，S小姐說了幾個産品，以及注意事項。

“尤其注意尾部去油，平時也要注意飲食。”

她意味深長地叮囑：“特别是未絕育的成年公貓，尾巴很容易出油，毛毛會變得油膩、打結，氣味很不好聞呢。”

“嗯嗯。”赫克托掏出小本子，認真做筆記。

“驅蟲方面呢？有沒有便攜好用的産品？”赫克托真誠請教。

“我常用的是……”S小姐推薦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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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并不認為自己的毛發有問題。

砂糖很喜歡呢。

另一個砂糖也喜歡！

但比起砂糖的手感，不管是砂糖的頭發還是砂糖的毛毛，确實有差距……

回到住處，赫克托撈起尾巴。聞一聞，翻開毛發仔細檢查根部，松了口氣。

太好了，味道正常，也沒有出油。

不過……如果再順滑柔軟一些，砂糖會不會更享受？可以更多的摸摸……

[不不不。]赫克托猛搖頭：[我又不是五條的寵物，為什麼要考慮這些？]

但……

想在朋友面前保持良好的個人形象，也是很正常的吧？

想着尾巴毛，他做布丁時難免分了心。一不留神加多了牛奶，又在加熱後忘記了出鍋……

連續兩次失敗後，赫克托一怒之下吃掉了全部失敗品，撐得半夜爬上屋頂散步。

并因此偶遇了加班的醫師。

“你是在……”家入硝子從走廊探出頭，迷惑地看着蹲在屋檐上的人：“巡邏？還是要偷東西？”

“……隻是散步。”赫克托支支吾吾地說，有些羞于啟齒。

醫師仔細觀察他的臉色，又看看尾巴，友善道：“看在五條的份上，受傷了可以找我。”

“謝謝。但是……就是，”赫克托艱難道：“……撐到了。”

家入硝子：“……”

“這個我管不了。”醫師嘴角微微抽搐，轉身迅速走人。

……

第二天，是時候去看看虎杖了。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做另一件事……

赫克托熟練地鑽進貓咪咖啡館。

抱着大白貓，赫克托一邊念叨着“砂糖砂糖”，一邊試着将臉埋進貓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