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翹着尾巴,專心緻志将今早收集的頭發向吊墜上裹纏,沒有去管好奇旁觀的學生。但不知為何,胖乎乎的布偶熊突然炸了毛,搖搖晃晃地後退,倒在另一個男同學身上。
“頭發?!”赫克托聽到他超小聲驚呼:“編織??”
赫克托:”……“
怎麼了,怎麼了嘛!
終于等到課間休息,學生們迅速地湊成了一團,嘀嘀咕咕一些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内容的東西。赫克托則站起身,迎向笑眯眯走來的那個人。
“砂糖!”他晃着尾巴,輕快地招呼對方坐下:“辛苦啦。”
“?”
五條悟走到一半,正想朝男朋友摘墨鏡耍個帥,聞言卻捏着鏡腿瞬間呆住,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樂于突破規則但在某方面十分含蓄的五條老師:[這是可以在外面說的嗎??]
“布雷德老師,悟的名字是三個音節哦(satoru)——”
豎着小耳朵偷聽的黑白配色毛絨學生舉起手,友善道:“你漏了最後一個 ‘ru’ 啦。”
“謝謝。”赫克托十分敷衍地沖他點點頭,給出一個明顯不走心的解釋:“我沒在叫名字。”
正沉浸于激情八卦的熊貓:“!”
默不作聲觀望的狗卷:“……”
“咳!”
他們的老師将墨鏡折疊收好,超大聲:“老師說話,小孩子不許偷聽!!”
“切——”學生們紛紛撅嘴。
“去,去!”他們的老師沖學生擺手,做了個鬼臉:“讀讀空氣啊,我可愛的學生們!”(* )
學生們嬉戲着跑遠了,赫克托仔細觀察戀人的表情,漸漸覺出些微妙來:
砂糖這好像是,害羞了?
原來他是這種類型的……?
腦子裡瞬間冒出些绮麗幻想、危險操作,赫克托含笑朝五條悟做口型,沒有發出聲音而動作十分誇張:sa——tou——
白色的細細的眉毛也誇張地挑了起來,那雙藍色眼睛瞪向赫克托,裡面流轉着明媚又燦爛的陽光。
五條悟站在離他兩步開外的地方不動了,掏掏口袋,摸出個白色小東西,瞄準——丢!
轟!
赫克托抱頭翻滾,躲過了一粒聲勢驚人的粉筆頭。
“不是說今天有任務?”
他完全無視了粉筆在他身後砸出的小小淺坑,歡歡喜喜湊到戀人身前,背後高高舉起松松膨脹的大尾巴也自然而然地一甩,落在五條悟張開的手掌中。
“是呀。”五條悟十分順手地将尾巴搭在肩膀上,像個虎斑的绶帶,随後驕傲挺胸,理直氣壯道:“任務就是帶學生嘛!”
赫克托:“……”
花斑耳朵沮喪地垂了下來。
“怎麼了?”五條悟晃晃手中的尾巴,不甘心道:“給我可愛的學生們上課,可是要好好準備、認真教學的哦?”
“是這樣沒錯……”
虎紋尾巴絲滑柔順地從他肩上滑下去了。
他的戀人垂頭喪氣地回應道,淺黃色眼睛裡是又饞又餓、仿佛大餐吃到一半就被撤走、可憐兮兮的神色:“可今天也沒有早起啊,昨晚上為什麼不可以做……”
五條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就見他左顧右盼、環顧四周。先是将學生們興奮豎起的耳朵瞪回去,接着看天看地,吹着口哨佯裝不經意湊近,最後一把揪住毛耳朵,拉下來,對着白白的絨毛小聲說:“今天下課就沒事了,可以早點去睡覺……”
毛絨耳朵蹭地就頂起了他的手!接着腰間一緊,他看到那雙黃眼睛欻欻放光。
赫克托興奮道:“一言為定!”
輕而易舉地用一句話改變了戀人的情緒,五條悟十分自得:“嗯嗯說好了……”
等等?
這情緒轉換是不是太絲滑了點??
他愣愣地看向那毫無傷感之色的純淨淺黃,不太确定地想:[我是不是……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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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下午剛過去一半,兩人已經站在了成人/用品店中。
赫克托拿起一個小方盒看了看:盒子上畫着一個半透明的輕薄物體,上面帶着一些顆粒狀凸起。
[哼,肯定不如我自帶的!]
他想想自己的構造,便信心滿滿地将它放下,拿起了旁邊不帶顆粒的普通版。
“诶?原來赫庫醬是保守派呀?”
戀人從後抱住他,拿起他手中的東西,興緻勃勃地讀道:“無味無束縛,超薄超水潤……怎麼不拿有點點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