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忍不住了……]
赫克托揮手劈開能量彈,縱身躍下。他抓住咒靈去勢已盡、來不及變招的空隙,将咒具重重捅進它肢體中段,黑暗力量較為凝實的地方。
地下瞬間刺出多條觸肢,鳥籠般将赫克托團團圍繞,又被他豎掌成刀,使用“利刃”一一切斷。
[砂糖會怎麼做呢?]赫克托幹渴地舔舔唇,順手擰動刀柄,在咒靈核心處攪出一個大洞:[真是太期待了啊!]
正想着,手機嗡地一震。赫克托心有所感,便在垂死掙紮的肉山上穩住身形,頂着嗤嗤噴濺的紫色血液抽出手機,一瞧,果然是來自星星的短信:
|看到這裡啦?給我回電話~?|
當下就沒耐心和咒靈拉扯了。
赫克托環視一周,見左右無人,便半跪下身,将握着咒具的整條手臂捅進咒靈身體,貼在核心處發動“利刃”。沒過兩秒,體型龐大而扭曲的咒靈便軟綿綿癱倒在地,不動了。
紫色血液沾了滿身,赫克托嫌棄地甩甩手,沒甩淨,又在衣服上擦擦,也沒擦幹。急切之下,赫克托扯過尾巴,粗魯地将手指間殘餘液體在毛毛上揩淨,便迫不及待撥出電話。
“喂喂——?”電話那一邊,輕快的聲音明知故問:“是哪隻貓咪呀?”
赫克托抖抖耳朵:“是、是我,咳。”
“哦——原來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的赫·克·托·醬·呀~”電話另一端,五條悟剛剛下了車,擺手示意伊地知噤聲。
在輔助監督迷茫的注視中,他潇灑地一揮手,摘下墨鏡,露出快樂又閃亮的藍眼睛,卻裝出咬牙切齒的語氣道:“在做什麼呢?”
赫克托自知理虧,便垂頭蹲在咒靈軀體旁,正瘋狂抖動毛發的尾巴也瞬間僵直了。他乖巧道:“在想你。”
“……啊,”五條悟心中一軟,側身倚靠在車門上,垂眼輕輕擰轉墨鏡腿,溫聲道:“我也是哦。”
“咳,好了,說正事。”他似乎有些不自在,說完就立刻站直了。一手舉着手機,另一手在空中随意比比畫畫,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我要出國做個任務,你……”
“帶上我。”
赫克托心中一沉,顧不得許多,搶白道:“……帶我走。”
“嗯嗯,沒錯哦。”
聽出赫克托不對勁的話音,五條悟明知道不應該,可心中禁不住為之歡喜。他叼住鏡腿末端,勉力将得意張揚的笑容壓下,含含糊糊地甜聲道:“人家正想問,赫庫醬要不要去~”
“要去。”赫克托秒答:“現在的我,做不到連續幾天不觸摸你了。”
喀啦一聲輕響,電話那邊沒了聲音。
“砂糖?”赫克托豎起耳朵,輕快地勾勾尾巴尖,‘擔憂’道:“發生了什麼?”
“噗噗,呸。”他聽到愛人在那端彈動舌頭,吐出些渣子似的東西,語速飛快地小聲說:“摸、摸什麼啊,我們明明是純愛哦?”
赫克托回憶一番,十分為難:“純愛會在落地窗前做站立位嗎?還有浴缸,啊,還有門……”
“算!!”五條悟隻覺得面頰發燙,連忙攥緊斷腿墨鏡,超大聲強調:“當然算!”
緩口氣,飛快道:“下午出發,中午在高專見——”
就挂了電話。
在陽光中格外絢麗的藍眼睛掃向輔助監督——伊地知眼觀鼻鼻觀心,面不改色,闆闆正正一鞠躬:“咒靈就在裡面,祝您武運昌隆。”
渾身寫滿四個大字:聽覺喪失!
“咳。”五條悟扯扯領口,将下半張臉埋進去,快步向‘帳’裡走。
邁出幾步又覺得不對,把斷了半條腿的墨鏡揣進口袋裡,原地蹦跳兩下,昂起頭,一邊吹口哨,一邊四仰八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