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歎息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胖先生,如此年輕就患有癡呆症,已經沒救了,放棄治療吧。”如願以償的看見胖子大怒的神情,他突然發難,我躲閃不急,被他一下抓住。他那肥手就撓我腰上的癢肉上撓。
這麼多年沒變的是,我還是怕癢。
“哈哈哈,胖爺饒命,胖爺饒命。小的不敢了,哈哈哈。”
“小天真最近是否哪裡不适,看胖大夫怎麼給你治治,胖爺這招包治百病,保準妙手回春。”
走廊傳來走動的聲音,我們兩個同時停下所有動作。我快速彎腰靠近門邊,這個位置,如果有誰突然進來,我可以立刻制服。
“砰砰砰”門外傳來敲門聲,先被敲響的是我的那間房間,小葵的聲音傳來,但我并沒有在房間裡,自然是無法應答她的。不一會,她就到了胖子這邊“王先生,早飯已經備好了。吳先生在您房裡嗎?我前些去找,沒看到吳先生在房裡。”
“啊,天真啊,在我這兒。我們哥倆早起聊會。”胖子随意含糊了一下。小葵心思單純,很好糊弄,倒是沒什麼危險性。我們就趕忙收拾收拾跟着小葵下樓去了。
餐廳裡是早早就已經起了的張大佛爺,我倆同時開口“佛爺。”說完,我們又同時看了一眼對方,這默契,不愧是好兄弟。
佛爺家的早餐不是蓋的,就連我這個嗅覺失靈的人都覺得好。
在長時間的生活中,我發現人的感覺器官如聽覺或視覺,當其中一個存在缺陷時,另一個就會變得更加敏銳,甚至還會有代償。嗅覺也不例外。
早年黑瞎子給我做的手術讓我幾乎完全失去了嗅覺,隻能很輕微的聞到特别重的味道,從而換取了讀取費洛蒙的能力。雖然這次穿越讓我的面貌更加年輕,但嗅覺等本身的問題,似乎都還是原樣。失去嗅覺的我,似乎形成了另一套獨屬于我的嗅覺系統。
我可以通過大腦的記憶幻想出食物的氣味。例如我在吃的這盤紅燒肉,紅潤有光澤,看上去就非常香甜。嗅覺的失靈往往伴随的就是味覺的下降,而我現在腦補出來的就是醬油香肉香和淡淡的紅酒味,這讓我的進食不至于形同嚼蠟。
換句話來說,如果我認為這個東西是這一種味道,那麼我的腦中自會産生我記憶中認為的味道,而不會出現别的。
聖經說: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同時給你打開一扇窗。盲人加強了他們剩餘的感知能力,用來彌補失去的視力。
于我而言,我倒是覺得這隻是人體對于這部分缺陷的自我補償。而我這種,連補償都不是,甚至還僅僅隻是自我催眠罷了。
很奇特的,這次的穿越,似乎就隻是換了一副皮囊,所有的毛病還是存在。這穿越也沒和小說裡面一樣,不是金手指,就是Buff疊滿,到了爺這裡,啥都沒有。
心滿意足的飽餐一頓後,佛爺優雅的擦着嘴,接着突然發話“大概一個時辰後張言瑞會來,他說要見你。”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我和胖子随意找了個理由就匆匆逃離現場,胖子火急火燎的把我拉回房間“聽這意思是小哥之前,是易容成了那個張言什麼?組織現在嚴肅的向你發問,快快如實招來!”
我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昨天因為沉浸在悶油瓶失憶的不安中,忘記和胖子講述小哥來的時候發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