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白錦逾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白錦逾的雇主老闆嗎?
他的老闆很高冷,平時根本不會噓寒問暖,找他要麼是任務,要麼就是他生了重病,不過這個平時不常見,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很好。
現在來找他,隻能是催他。
他得快點想辦法讓雇主找不到呂冰言。
但這不是容易事,畢竟能雇的起他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家裡的權利通天,想殺一個人真是太容易了。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平靜的開口:“是我,什麼事?”
“不要裝傻,人死了嗎?”
“沒。”
“你上次不是說,不管是什麼都能殺掉嗎?”另一邊,老闆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煙霧。
“你看哪個人能讓我那麼快殺掉,不需要時間嗎?”白錦逾冷淡又傲氣的語氣,讓老闆有點惱火。
“快點,做掉。”
老闆說完,挂了電話。
事實上白錦逾并沒有老闆聽到的那麼平靜,白錦逾在電話外緊張的扣手指頭,他覺得他現在需要一棵樹來冷靜冷靜。
呂冰言作為獵物,在白錦逾眼裡并沒有那麼重要,對他來說,呂冰言并不是他的愛人,更像是他人生中的過客,匆匆而過,不留痕迹才好。
但死沒必要,他隻是不想要呂冰言死,這就夠了,他之前就想過這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讓人措不及防。
他告訴自己,他沒有愛。
至少現在沒有。
至少他愛的不應該是呂冰言這樣的,風險太大,他不願。
為了不傷害呂冰言,他決定找個時間和呂冰言說分手,應該要早一點,早一點才對。
這最後的幾天,就讓他們留個美好的回憶吧。
不知不覺白錦逾已經走到了陽台上,他沉默的望着下面的場景,京城就是京城,人流量巨大,下面車水馬龍,喧嚣擁擠。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點孤獨。
明明過去的時光他都是自己過的,嚴格來說高三的時候他遇到了呂冰言,但那年,他們走散了。
他沉默着,與這個世界背道而馳。
“錦逾,最近好像玫瑰開了,你陪我去看看吧。”
一天後,呂冰言又開始煩白錦逾,提議去看玫瑰花。
“好啊。”白錦逾正澆着花,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那你早上十點的時候來我家,或者我去接你?”
“我去你家找你吧,我這去你家快。”
“好,一會見。”
呂冰言心滿意足的挂了電話,旁邊看他打電話的下屬都驚了,這是他們那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呂總嗎?
“看我幹什麼,繼續開會。”
呂冰言斜睨了員工一眼,慢吞吞的把手機放下,又開始講他要說的東西。
員工雲裡霧裡的聽着,一時間對他們老總的人設有點懷疑。
白錦逾澆着花,看着嬌豔欲滴的花朵張揚的開放,露出裡面的花蕊,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他想要的幸福生活就是這樣,悠閑,自在,開心。
生活就是這樣最美。
眼看時間差不多到了,白錦逾也該出發了,他下了樓,打了輛出租車,急忙去往呂冰言家。
“錦逾,你來啦。”呂冰言剛拿上包,就看見白錦逾出現在他家門口,讓他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
咳咳咳,想歪了。
白錦逾手裡拿了點吃的,随口問到:“我們去哪?”
“最近好像有一個專門觀賞玫瑰的地方,我們去那。”說完,呂冰言畫風一轉,“漂亮的玫瑰當然要和世界上最好的錦逾去看。”
白錦逾聽完,隻覺心中猛地一顫。
畢竟這樣好聽的情話,從來就隻說給他一個人聽。
兩個人坐上車後,車内當然也沒安靜過,呂冰言一直在跟白錦逾唠,前面的司機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惹得白錦逾都有點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