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冰言又恢複之前的狀态,變得深不見底。
白錦逾到現在都在好奇,呂冰言那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但是他又怕知道呂冰言這四年的經曆,他會心軟,然後帶着呂冰言一起逃命。
那太危險了,他不敢試。
“外面不知道是什麼人,好像進廠子了,不知道是不是背後老闆。”白錦逾闡述了情況,随後看向呂冰言,尋求着意見。
呂冰言抓了兩把頭發,看起來更顯年輕了一些,有點像他之前的樣子,随後說道:“我們先去看看,走吧。”
收拾好衣物和槍械武器,他們就找機會偷偷溜了出去。
何如雨聽着外面汽車的轟鳴聲,不自覺打了個寒戰。外面的信息素還是太茂盛,白錦逾看上去沒啥是,他卻有點撐不住。
之前他想逃出去,但是被抓回來了,這裡的人就用高濃度的信息素,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至于他到現在,聞到這強盛的信息素,還是會害怕,雙腿發軟。
“信息素好強啊。”白錦逾摸了摸後頸,腺體因為信息素不停的跳。
“他可能是想這樣把我們引出來。”呂冰言歪歪脖子,信息素相斥,是每個alpha互相的本能。
“有道理,但是這樣,其實是他們落入下風。”何如雨彎了彎嘴角,笑意更深,“他們根本不知道,咱們有多強。”
跳下樓,周圍還是空無一人。
“有點太空了吧?人呢?”下樓落了個空,任誰都不高興。
樓下的人儀表堂堂,看上去帶着幾分狠勁,是一個alpha。
他躊躇的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随後低下頭,掏出了一張微微泛黃的照片。
具體上面印的是什麼何如雨眯着眼也看不清楚,照片上折痕很多,像是看的人不願意去回憶曾經的事,從而一次又一次的将照片折起,又小心翼翼的攤開。
“這個應該就是老闆了?”白錦逾也坐在床邊,好久沒有抽煙了,手中的落空讓他無所适從。何如雨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你去吧,把衣服換上。”白錦逾神色自然,随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口紅,丢給何如雨。那不經意的動作,旁人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位老闆在外面随意包了一位小情人。
“嗯。”何如雨拿起口紅,随後打開看了看顔色。
暗紅色,像是中國紅,像是肅殺的紅玫瑰,倘若有人敢盯上,就一槍斃了那人的腦瓜。
何如雨表面上看着平靜,實際上心中還是有點懷疑,自己能駕馭這肅殺漂亮的顔色嗎?
事實證明,他可以。
這裡之前就有一個鐘愛女裝的男人,買了一頂假發,後來意外死亡,此後很少有人敢觸碰這頂不吉利的假發。
但呂冰言和白錦逾也不知道這神奇的假發背後有什麼故事,感覺有用,就順帶拿了回來。
帶上假發,何如雨看了一眼一二個碎鏡子裡拼湊起來的自己。
這裡的人都不知道,其實何如雨之前也有女裝的愛好,但從來沒人想知道他為什麼喜歡這個。
玻璃裡看他,簡直可以算得上是風情萬種。
長發微卷,勾勒出何如雨小巧精緻的臉,最近沒吃什麼好的,導緻他的臉略顯蒼白,但暗沉如血的唇色,又讓這張臉恢複了一點生機,墊了一點假胸,使得他的身姿顯得妖娆多姿,紅色的裙子也美的出奇。
整個人算得上驚豔,甚至遠超驚豔。
何如雨看着自己,自信的笑了笑,随後模仿的女生的身段,走了出去。
白錦逾就蹲在外面守着,呂冰言去外面看去了,要是他們該走,就回來叫他們。
他回過頭,就看見了何如雨這幅樣子,雖然不是生理性喜歡女生,但還是覺得好看。
他側過身子,笑着說:“穿個女裝這麼開心?”
何如雨看着外面的天空,漫不經心:“對啊,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