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你該去死了。”俞青輕輕說了一句，白錦逾感到不妙。俞青擡起手臂，伸出藏在袖口的手槍，指向了呂冰言。

俞青還沒有動作，他的保镖率先沖上來，一把按住了呂冰言，他奮力掙紮，卻也無濟于事。

“我不傷别人，我的目标隻有你。”俞青說着，槍口移向了白錦逾的額頭。

“錦逾！白錦逾！”呂冰言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破碎，帶着難以言喻的痛。

俞青看着他的反應，快速将槍口移向了——

呂冰言！

白錦逾反應過來，立即開了口。

“呂冰言！”白錦逾清脆的嗓音喊的沙啞破碎，被硬生生喊破了音，裹挾在風裡，重重傳到呂冰言的耳中。

俞青開槍了。

砰！

一聲巨響，仿佛劃破了天地，将世界一分為二，頓時，他們的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

白錦逾向俞青開了槍，卻因為慌張而沒有瞄準，隻是重重的打在了俞青的肩膀上。

他快速跑向呂冰言，隻想給呂冰言擋槍。

子彈穿過一切，擦過了他的腺體，訂在對面的牆上。

俞青捂着肩膀，靜靜的看着呂冰言和白錦逾。

白錦逾栀子花香的信息素流了出來，飄了一屋子，他隻感到劇痛無比，力量好像随着信息素流失。

呂冰言看了他一眼，滿眼的焦急，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吼聲。

“呂冰言！”是程新！

呂冰言向外看着，又回過頭看了俞青一眼，确定他沒有什麼反抗能力後，就快速的跑出了廠子。

白錦逾聽不見聲音，也不知道呂冰言為什麼會走。他手伸向呂冰言的方向，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阿言……”

聲音很小，卻随着風，傳到呂冰言的耳朵裡。

呂冰言狠狠咬了一下唇，強迫自己冷靜。

俞青忍着痛，拿起身旁的槍，對準呂冰言。

“阿言！”子彈擦到呂冰言的肩膀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是另一顆子彈打了過去，偏離了那顆子彈的軌道。

呂冰言擡眼望着，看見了拿着槍的程新。

“呂冰言！你先上來！”程新帶了一個隊，他自己駕駛着直升機，順便甩出了爬梯。

呂冰言搖了搖頭：“白錦逾怎麼辦？”

程新低聲罵了一句，看向他的眼神中帶着點嫌惡。

呂冰言想帶走白錦逾，身體先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呂冰言一驚，突然想起ahpla與生俱來的防禦機制——遇到危險，腺體會支配大腦，遠離危險。

他想回去，身體卻無法控制。等級越高，這種機制就越難控制。

“白錦逾！”他眼眶紅了一圈，還是沒有成功，上了飛機。

白錦逾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眼淚湧了出來，他會死嗎？呂冰言要讓他死嗎？眼淚炙熱，灼燒了眼角。

a市的冬天已經來了，天氣轉涼，冬天都到了，可是他還會有下一個春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