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俞青交過手嗎?”呂冰言随意磕掉了煙灰,灰暗無光的灰燼随着火焰的抽離緩緩落下。祁知青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良久,說道:“也算吧。”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以前隻是聽過江城被那個叫什麼俞青的綁架過,當時還挺義憤填膺的,現在他來這出,我是真沒想到。”祁知青在談到江城時,眸子都有些暗淡了,揚起的頭顱也微微點了下去。
“陸九找過你?”
“當時他是來找江城的,但因為江城還有點事,就讓我去處理了,實在是那人太出言不遜,直接要求讓白錦逾跑的越遠越好,後面白錦逾真的跑了,這也算是意料之内的事。”
呂冰言聽此言,沉默半晌,眼裡帶着化不開的情緒。
“江城在白錦逾不在的這兩年也被綁過一次,波及到的人基本都受了點傷,但後面俞青自己把人放了,原因······看起來确實沒什麼原因,現在看過來,俞青這兩年的行動一直都可以稱作詭異。”
“他很莫名其妙的突然發威脅短信,可能就是給白錦逾信裡的内容吧。”
呂冰言聽完,長歎一口氣,幹脆将手中的煙頭徹底捏滅。
俞青的目的極可能是背後有人同樣在關注着這一切,但具體的就要從他和白錦逾還有江城的社會關系中深扒,他就不用說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少說得有幾十個,一個一個扒估計死了也幹不完,白錦逾的話······白錦逾和他媽幾乎沒幹什麼違法亂紀傷風敗俗的事,隻有别人主動招惹他的份,江城的話,從他一開始和呂冰言針鋒相對就能看出來,這個人确實很意氣用事,腦子甚至有點一根筋,但心地不壞,得罪的人估計也不多。
呂冰言最後還是決定先查自己近兩年的記錄,幸好他之前留了一手,為了防止被報複還不知道是誰幹的,他之前整理過,從密到疏,詳細的很。
想到這,呂冰言停止思考,叫了一聲:“錦逾,好了嗎?”
白錦逾踉跄着走出來,腿因為久坐變得麻木,他瞟了一眼呂冰言,對祁知青說道:“這封信我要帶回去研究研究,好好想一下,介意嗎?”
“沒事。”
得到肯定的答複,白錦逾拉着呂冰言的手腕,快步走出江城家。
就像瀕死的魚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白錦逾出來後深呼吸,終于感受到讓人不頭暈目眩的天地。
“信裡有提到什麼重要信息嗎?”
白錦逾還在想着心中的内容,輕點頭算作回應。
“什麼?”
“江城之前又遭綁架,但這個祁知青應該和你說過了,重要的是俞青對江城做的,威脅,還有像捂住嘴一樣的說話方式,值得推敲。”
白錦逾保留了一些不能說出口要保密的,他摩挲着手中薄薄的紙張,一時間思緒萬千,這個生命中絕對算得上重要的好朋友,終于似手中流過的細沙,被掩埋在時間長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