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思索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和降谷零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萩原研二微微點頭。
“近期我會多關注一下琴酒那邊的動向。”宮野明美那邊他無從下手,隻能通過琴酒來間接掌握對方的行蹤了。
不過嘛。
萩原研二感受了一下琴酒和班長兩人身邊的人偶與他的聯系,他目前在美國,這兩個人偶在他的感知裡離他都挺遠的,不過從這兩個聯系幾乎快要重疊在一起來看……
“宮野明美和琴酒說不定就在東京。”
這倒是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這意味着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比如宮野明美真的如小陣平說的那樣去搶銀行、當劫匪的話,班長或許幫得上忙。
“你們想過沒有。”
松田陣平反問他們:“如果宮野明美成功拿到錢。降谷,你估計那個琴酒會怎麼做?”
怎麼做……
降谷零不太清楚雪莉對組織究竟有多重要,但算算年齡,明美的妹妹現在也才十七八歲,能在這個年紀成為組織的研究員,她很有可能繼承了艾蓮娜醫生和她丈夫的科研能力。
那麼,如果組織對雪莉非常看重,看重到足以容忍明美直接表現出脫離組織的想法,就算她成功拿到了錢,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被組織圈禁起來。
最壞的結局當然就是:明美和雪莉一起被組織處決。
“唔,這個最好的結局聽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萩原研二也聽明白了,宮野明美隻是黑衣組織用來讓雪莉為他們工作的籌碼,而且從這也能看出來,那位雪莉研究員估計不是心甘情願地給組織工作,否則宮野明美也不會想帶她一起脫離組織了。
不過……“琴酒還準備用她來釣FBI?”這和FBI又有什麼關系?
降谷零捏了下拳頭,盡量用冷淡的語氣說:“因為有個FBI曾經利用她加入了組織。”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雖然降谷零克制了自己的情緒,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青年身上難得豎起了尖刺,對準了FBI……或者說那個利用了宮野明美的FBI。
也是。畢竟那是小降谷年幼時的玩伴,而且他最開始是為了尋找她們才選擇成為警察……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遇。
小降谷知道的時候,一定很不好受吧。
萩原研二想了想,他說:“小降谷覺得,我們要做點什麼嗎?”
他的語氣緩和又平靜。沒有追問、隻是把主動權交給了降谷零,绛紫色的眼眸耐心且專注地注視着對面的金發青年,仿佛在說隻要降谷零選擇怎麼做,他都會幫他。
降谷零松開了拳頭,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在美國,想要做什麼的話隻能依靠班長和萩原留在他身邊的人偶,但降谷零潛意識裡不想讓班長與組織牽扯太深,幸好萩原在日本留下了不止一個人偶,如果真有什麼事可以讓人偶私下去做。
比如匿名舉報之類的。
降谷零在思考,萩原研二在等他的回答。
與此同時,兩個人中間,仿佛被遺忘的棉花娃娃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松田陣平覺得有點别扭,又有一種很熟悉的既視感。
松田陣平:總感覺hagi把他安慰女生的那套.放在了降谷身上。
想起在哪裡見過萩原研二此時的表情後,松田陣平不自在地動了動,如果換個身體,估計能清楚看見他臉上嫌棄的表情。
不過,降谷這小子也不容易。
想到這裡,松田陣平沒吭聲。
降谷零不是個會被情緒掌控思維的人,萩原研二抛出問題之後,他很快就開始思考起後續的行動,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看着他。
嘛,他隻是個幫忙的,具體要怎麼做還是小降谷自己決定最好。
反正隻要在他的能力範圍内,小降谷想做什麼都可以,唔……讓他用人偶給FBI套麻袋打一頓也可以。
說起來,要不要找個時機帶着小陣平去完成一下他的願望:把那個警視總監套麻袋揍一頓?
啊,說起來他還可以把他和小陣平的意識弄到麻袋上,然後他們兩個“麻袋”去蹲點,找個沒監控的地方直接揍一頓,這樣那個警視總監絕對發現不了是誰幹的!
萩原研二天馬行空地想了一會兒,半晌後他聽見降谷零說:“先看看吧。”
“萩原,麻煩你拜托班長注意一下這段時間的重大案件。”
如松田陣平所說,一個月内想要湊齊十億日元,隻能走違法犯罪的路子。而這正好也是警視廳負責的内容。
降谷零其實更傾向于明美會被組織關起來,明美的妹妹雪莉看起來對組織很重要,否則朗姆不會警告他不是嗎?
既然如此,組織應該不會處理掉明美。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隻要不會影響到他卧底,降谷零還是想從這件事裡插手,找機會把宮野明美從組織裡帶出來。
雖然有三分私心,但更多還是覺得能從明美這裡拿到更多與組織研究有關的情報。
降谷零将他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
聽完降谷零的話,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雙雙陷入了沉思。
松田陣平冷不丁地說:“可以在她犯案的時候直接把人抓起來。”
誰讓她犯罪?這和組織可沒關系,警視廳就是抓個普普通通的犯人而已。
不過有前提,他們得知道她的犯罪計劃。
三人:嗯……
東京每天會發生那麼多案件,而伊達航正好出外勤、又正好撞上宮野明美犯罪的概率……是比起線索更需要運氣的辦法呢。
可行度減一。
“或者等她聯系琴酒的時候,我去把他們舉報了。”
熱心市民的舉報不需要邏輯、也不需要理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随那群人自己腦補去吧,他的舉報隻是給警視廳的人一個行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