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裡,紙人突然開口。
降谷零整理情報的手一頓,他沒什麼遲疑地點頭。
“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FBI。”
說完,降谷零又問桌子上的紙人:“你們遇見赤井秀一了?”
“我還不确定。”
“赤井”這個發音和英語的差别還是很明顯的,再加上萩原研二剛才轉頭看了一眼,雖然和兩個美國人站在一起,但中間那個家夥卻是亞洲人的面孔。
之前說話的男聲有些低沉,應該是他旁邊那個中年美國人說的,另一個聲音又是女聲,那叫的應該就是中間這個男人了。
亞洲人、“赤井”……雖然不确定是不是那個他偷聽到的對付組織的友軍,但萩原研二還有小降谷嘛!他直接就詢問了降谷零。
“是不是黑長發綠眼睛?哦,還帶着一個醜醜的針織帽。”感覺大半顔值都被封印了呢。
降谷零肯定了萩原研二的話,也就是說他們遇見的确實是FBI的赤井秀一,和那家夥走在一起的應該也是FBI……FBI在那附近幹什麼?
“FBI會不會也發現了那個公司與組織有關?”
萩原研二随口猜測着,一邊擡手拿起面前的布料看了看,還把口袋裡的娃娃拿出來比劃了一下。
松田陣平懶得理他。
安全屋裡,降谷零沉吟着說:“或許。”
不過也不排除那幾個FBI是去那附近散心的。
“FBI……比我們有調查的優勢呢。”畢竟是本國的官方機構。
萩原研二把娃娃放回口袋,拿着手裡選好的幾塊布料去結賬,同時輕快地說:“要不把這件事交給FBI去處理?”
既然那幾個FBI在調查組織,把消息透露給他們,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
降谷零無奈地說:“……你是舉報上瘾了嗎?”
不過,“也不是不行。”
降谷零沉吟着說。
對手是一個大型公司,他們這邊就三個人,自己調查的風險太大了,還不如讓FBI代替他們去調查。
反正FBI自己也在查,那就推他們一把,給他們一個調查的理由好了。
降谷零非常理直氣壯地把麻煩甩了出去,而且……
“我估計FBI調查不出來什麼,不過沒關系。等黑衣組織轉移他們的情報,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其他據點。”
萩原研二說的正好是降谷零在想的。
更甚至于,他們完全可以順着這份文件一路舉報下去,估計能廢掉組織的好幾個據點。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一聲。
當然,笑出來的是口袋裡的娃娃。
萩原研二:有點期待。
光是想想黑衣組織的反應就覺得有趣極了。
松田陣平:“笑什麼?你們有計劃了?”
萩原研二把剛才遇到FBI的事,以及他和小降谷的計劃一并說了一遍,然後說:“小陣平,我覺得這個組織不能用常規手段來對付。”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我們計劃直接對付二把手和BOSS是對的。”
連排行前十的醫藥企業都成為了這個組織的附屬,以小見大,這個組織在美國的勢力都這樣了,那日本呢?更甚至還有英國、德國那些國家呢?有多少公司背後站着這個組織的影子?
在這種情況下,個人的、甚至是單個國家的力量都變得渺小了起來。
“想要解決這個組織,就不能隻單單對付那些代号成員。”
抓住一兩個人根本撼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想要觸動它的根基,就要先順着它的經絡抓到主脈,然後直接從源頭斬斷。
“是啊……”
萩原研二接過店員遞給他的袋子,他輕聲說。
“hagi。”
松田陣平突然喊了他一聲,語氣平靜地問他。
“你有多少把握能控制那個琴酒?”
他們幾個小時前讨論過,可以趁這段時間控制伏特加讓對方變成他們監視琴酒的“眼睛”。
但松田陣平覺得這還不夠。
——為什麼不直接控制琴酒呢?
從降谷零給他們的情報來看,這個琴酒極其受到組織BOSS的信任,降谷零推測琴酒很有可能知道BOSS的真實身份。
既然如此,那他們怎麼能放過這個近在眼前的、能帶他們看見BOSS的“眼睛”?
所以,還對付什麼伏特加,直接把琴酒變成他們的人不好嗎!
松田陣平:控制了伏特加說到底隻是監視琴酒,控制了琴酒……再找到那個BOSS,他們直接控制BOSS然後讓組織自爆,整件事不就解決了?
就算琴酒無法帶他們找到BOSS也無所謂,他們可以把地位在波本之上的代号成員全部納入控制的名單,等把這些人全控制了,總有一個人能見到組織BOSS吧?或者幹脆控制他們制造一點動亂,把對方逼出來。
這樣一來,不管這個組織在全世界有多少資本、勢力,都不是問題——都不能阻止降谷正常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