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安安靜靜的麻雀瞬間氣成了球,全身上下的羽毛再次狠狠炸開,它扇着翅膀離開了降谷零的手指,飛到機器人的頭上瘋狂啄他的頭頂。
降谷零:“……”
雖然知道松田陣平是想試探這隻麻雀到底能聽懂多少人話,不過恐吓一隻麻雀……不愧是你啊,松田。
他有些無奈地想。
松田陣平淡定地聽着着頭頂“叩叩叩”的聲音。
“好有活力,肉質肯定不錯。”
麻雀團子:“……”
“啾!”
憤怒的它終于叫了一聲。
“噗。”
萩原研二拿着舉報信過來,見狀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降谷零抱着手臂圍觀這一幕,他轉頭對萩原研二說:“這隻麻雀有點太聰明了。”
“是啊。”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還在逗弄那隻炸毛的麻雀,他摸了摸下巴。
難道是因為死靈之力?說起來死靈之力本身就有滋養靈魂體的作用,不過被他用來刻咒的死靈之力竟然也能滋養被他控制的生物的靈魂嗎?
這倒是個有些意外的發現。
不過,既然對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沒什麼影響,萩原研二便沒有多在意,他打了個響指,正在和松田陣平打鬧的麻雀立刻停下了啄擊的動作,扇着翅膀停在了松田陣平伸出的手指上。
松田陣平看了看抓着他手指的麻雀,就算被萩原研二控制住了身體,這小家夥的眼睛還在靈活地轉着,眼裡透着想要狠狠啄他的渴望。
松田陣平低笑了一聲。
-
“好了。”
萩原研二操控着這隻疑似成精的麻雀把不到一指長的舉報信銜在了嘴裡,寫滿了暗号的卡紙被一層透明塑料密封着,就算遇上了雨天也不用擔心。
一切準備就緒,萩原研二拉開窗戶,被他操控着的麻雀扇動翅膀飛出安全屋,很快就消失在三個人的視線中。
萩原研二盤腿坐在沙發上,撐着臉閉上了眼睛。
操控鳥類飛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萩原研二都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邊去。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見狀,也不再出聲交談分散萩原研二的注意力,他們各自散開,一個人去處理波本那邊的工作,一個人繼續去改裝他的人偶身體。
一個小時之後,降谷零把手機上的事處理完,把最近拿到的情報整理好用郵件發給了朗姆,退出郵箱的時候看着空蕩蕩的頁面,突然想起他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收到貝爾摩德的聚餐邀請了。
想到這裡,他便随手發了封郵件過去。
貝爾摩德行蹤不定,每次約他的時間也不固定,不過降谷零習慣隔一段時間就反過來約一下她,不是真的想和她一起出去,隻是随手試探而已。
雖然聊勝于無,但有時候也能從貝爾摩德回複的郵件裡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
比如現在。
降谷零看着貝爾摩德回複的郵件。
貝爾摩德去日本了?
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降谷零沒覺得貝爾摩德突然去日本有什麼問題,和組織裡其他成員不同,貝爾摩德并不是某個國家的常駐成員,也許是因為她獨一無二的能力,讓她變成了一塊“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的磚,隻要組織裡有難度很高的情報任務,朗姆就會讓貝爾摩德出手。
除此之外,貝爾摩德也很喜歡在世界各地旅遊,她的表身份雖然是美國人,但她也經常去日本。
因此,降谷零隻是有些好奇貝爾摩德去日本是要執行什麼任務,但這部分情報貝爾摩德肯定不會告訴他。
不過……可以關注一下大明星的動向。
降谷零想着,拿出另一個手機聯系了風見裕也,把任務交給了對方。
不到一分鐘,風見裕也回複了他。
[收到。]
[另外,降谷先生,您之前交給我的任務,關于日本近三個月内是否有高中生偵探失蹤或者死亡,我已經整理出了調查結果。]
降谷零逐行看過後面的内容,視線最終停留在其中一段之上。
[工藤新一:從x月x日開始下落不明。
其父母工藤優作與工藤有希子曾于一個月前秘密回到日本,兩天後,二人乘坐xx航班離開,并未帶走工藤新一,因此推測工藤新一仍在國内。
截止到昨天,仍沒有收到工藤新一露面的消息。]
工藤新一。
從風見整理的結果來看,隻有這個人最符合所有條件,而且風見提供的失蹤時間和萩原聽到琴酒與伏特加對話的時間隻相差了兩天天。
工藤新一是學生,風見應該是從對方無故不上學的那天開始算起,也就是星期一。那麼往前推兩天,工藤新一很有可能在星期六出的事。
他應該撞上了琴酒和伏特加的任務現場,然後被他們滅口。不過萩原說他和班長問過與工藤新一有聯系的目暮十三警部,工藤新一回複了郵件。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回複郵件的就是工藤新一本人,但從目前工藤新一隻是失蹤而沒有死亡消息傳出來這一點看……
或許,工藤新一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