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蘭道:“上次你自己在家我進來的時候你就鎖着門,今天也鎖着,是一個人在家害怕嗎?”
“啊,啊?”林知渝不怎麼會撒謊,反應了好幾秒才道,“有…有點。”
宋芝蘭默了幾秒道:“是我忽略了,以後我晚上早點關門。”
林知渝擺手道:“不用外婆,我自己在家待一會兒沒事。”
她不是沒在店裡幹過活,五六點這會兒人特别多,有時候都忙不過來。
要是讓外婆這會兒關門估計得少掙一半錢。
宋芝蘭笑笑道:“沒事,正好我年紀大了也幹不動了,正大光明的偷點懶。”
她道:“你吃飯了嗎?”
林知渝這才想起來,今天前面忙着給盛易上藥,後面開心上完這一學期去英國的事,忘記做飯了:“我給忘了,這就做。”
宋芝蘭點頭道:“家裡有現成的馄饨,煮點就行了。”
林知渝點頭:“行。”
馄饨好的快,沒幾分鐘林知渝端來兩碗馄饨,宋芝蘭誇獎道:“你這馄饨煮的比之前進步不少。”
林知渝笑笑,和宋芝蘭說正事道:“外婆,我媽說我下學期就能去英國了。”
宋芝蘭咬了口馄饨道:“是嗎,那正好,在你媽跟前她也放心。”
林知渝點頭笑笑。
晚飯吃完,洗漱好已經十點多了,明天還得早起上學,兩人也沒再聊,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剛進教室,還沒坐下,程可便湊近林知渝聞了聞:“你今天好香。”
林知渝疑惑的聞了聞自己:“有嗎?”
程可點頭道:“你身上一直自帶橙子牛奶味,今天特别多。”
林知渝想了想,今天早上她用了昨天夏雲棠寄來的護膚品,她道:“可能是我水乳的味。”
程可道:“你這什麼牌子的,好香啊,好用嗎?”
林知渝想了想,雖然用了好幾年了,但一直是夏雲棠幫忙買,她還真沒注意過,她道:“還行,牌子我記不清了,我家裡有好幾瓶沒拆封的,你喜歡我明天給你拿一套。”
程可不可思議道:“真的嘛!”
林知渝點頭,大概是怕她不夠用,夏雲棠一次性寄了四五套過來,她也用不完。
程可開心的抱住林知渝親了親她的臉頰:“謝謝小渝啦!”
林知渝笑笑。
程可道:“作為報恩,我告訴你個小道消息吧,關于盛易的。”
林知渝側頭道:“怎麼了?”
程可朝她招了招手,林知渝腦袋湊過去。
洺安一中管打架鬥毆管得嚴,知道了得停課,程可不敢用太大聲音:“蘇鵬昨天給我說,今天下午放學要在學校門口堵盛易。”
林知渝蹙眉道:“在學校東門嗎?”
程可搖頭道:“不清楚哪個門,估計是東門,其他門都有保安。”
程可道:“昨天忘了問,你為什麼要每天和盛易回家,自己不敢回嗎?”
林知渝猶豫了下道:“因為一個叫羅濤的,他說要我當他女朋友。”
程可聽完拍了下桌子,憤怒道:“羅濤?”
林知渝茫然的點了點頭,“你認識?”
程可點頭:“不僅認識,我還很熟,”
“媽的,那個狗東西把注意都打你這裡來了。”程可打開手機發了條消息。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響,程可看着手機道:“他說這段時間不在洺安,我怕在手機上給他說他回來報複你,等他回來我幫你收拾他。”
“借他膽了,敢動你。”
林知渝沒經曆過這個,反應了一下,才聽懂程可這是要打架的意思,她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
反正她過幾個月就離開了,注意點就行了。
程可摸摸林知渝頭發道:“客氣什麼,咋啦,盛易是你朋友能保護你,你同桌我不行?”
林知渝:“……”
沒等她開口,程可就再次道:“沒事,以後在洺安,可姐罩着你,别怕。”
林知渝愣了愣,不得不承認自從遇到羅濤後她的确每天因為羅濤每天擔驚受怕,不敢和外婆說,也不能和父母傾訴,盛易事情又多,她也不敢老麻煩。
心髒整天在嗓子眼提着。
眼眶升起一絲灼熱。
程可本來還想找茬在手機上罵羅濤幾句先解解恨,一擡頭看到自家嬌滴滴的小同桌眼眶都紅了。
她有些着急道:“怎麼了小渝,那…”
“那混蛋欺負你了?”
“我他媽…”
林知渝搖搖頭,伸手抱住程可:“謝謝。”
程可愣了愣,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拍了拍她笑道:“我可不喜歡女的我給你說,你别喜歡我,沒結果。”
林知渝被程可這句話逗的想笑,她認真道:“我以後也會對你很好的。”
程可笑笑拍拍她:“行,你别這樣了,要不然老師還以為我欺負你呢,老班都好長時間沒給我安排同桌了,萬一被她誤會把你調走,我又沒同桌了。”
林知渝這下是真的笑出來了,她道:“你之前欺負過同桌嗎?”
程可點頭笑笑道:“我上個同桌被我打辍學了。”
“那他一定很不好。”林知渝道。
程可反應了一下,點頭道:“可不是。”
下午放學,果然如程可所說,盛易給她發了條消息,讓她今天先自己回家。
林知渝看着盛易黑白頭像發過來的消息愣了愣,程可說的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存的方式。
她去了也幫不了他,報警也隻會加重他們對盛易的仇恨度。
晚上放學程可本來打算送她回家,林知渝拒絕了,大家都挺忙的,反正現在羅濤也不在洺安,她自己就行。
學校正門的方向正對着東門,不過距離太遠林知渝看不清。
她背着書包,轉過身,默默想程可說的話。
一步,兩步……
忽然的,她扭過頭,心髒輕松了下來,快速朝着東門的方向跑過去。
盛易手臂腫到那種程度都還在護着她,她健健康康的沒理由任由盛易不管。
東門旁邊是個死胡同,聽程可說打架鬥毆都是在那裡。
按理說大家動靜應該很大,可她并未聽到任何聲音。
風揚了揚她的發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