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照明彈的刺激,那條蟒蛇也僅僅從山洞裡探出個頭,并未離開山洞。
因此姜梵語推測,那條蛇應該對山洞外的一切充滿了戒備。
——看來得有人走進去激怒它才行了。
“要不我過去,等蛇出來攻擊我的時候,你們找準時機給它一槍。”
姜梵語暗自做了這個決定,并像玩笑一樣将它講了出來。
“不行!”
結果,這個提議毫不意外地遭到了另外兩個人的一緻反對。
“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兩個陸銘星都沒說話。
“就算暫時想不到好辦法,你也不能去冒險!”老煙鬼态度決絕。
陸銘星一記白眼飛過去,嘴唇微動,“切!男版綠茶!”
“别以為你說的小聲我就聽不到,心機男!”
“你……”
“好啦!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兒!”這下輪到姜梵語翻白眼了。
陸銘星不服氣地低下頭,恰好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包驅蛇粉,頓時心生一計。
“诶,用它呀!這東西既然叫驅蛇粉,把它撒進洞裡,對蛇總會有些刺激作用吧。”
老煙鬼哼哼一笑:“怎麼撒?直接一包扔進去?”
的确,想要把這驅蛇粉撒進洞裡也是個麻煩事。
陸銘星想了想,又在背包裡摸索了一陣。
“看,我還有好東西!”
老天奶,陸銘星竟然從包裡掏出了幾個避孕套!
姜梵語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讓陸銘星在家裡逃難式的收行李,他居然沒忘記帶這個。
“你……那天在旅館,為什麼不拿出來?”
陸銘星看向姜梵語,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害羞的表情。
但他不以為然,癟癟嘴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就想試試不戴的感覺,不行嗎?”
“試這種事情,你不怕嗎?”
“别人肯定不行啊,你嘛,我敢确定你肯定很健康。”
“有完沒完?!”老煙鬼的怒氣值都快要爆表了!
對于那天早上在旅館裡看到的場景,老煙鬼已經很努力在忘記了,誰知道,現在這兩個始作俑者竟當着他的面、毫不顧忌地開始讨論事件細節,這讓他怎麼忍!
“哎喲,這就氣炸了?要不要我再多給你講點我和他在床上發生的故事啊?”
陸銘星暗喜,這一局他赢定了。
“我看你真的活膩了!”
唰的一下,一把鋒利的匕首随着老煙鬼的話音落下,瞬間飛到了陸銘星跟前。
但在匕首即将刺進陸銘宇身體之前,匕首被截停了。
而截停匕首的不是别的東西,正是姜梵語的左手。
滴答——
四周一片寂靜,鮮血滴到枯樹葉上的聲音顯得特别刺耳。
“你!”
兩個陸銘星都不可思議地盯着姜梵語。
“你這算是,要推翻交易的意思嗎?”姜梵語的聲音冷得可怕。
“我……”老煙鬼語噎。
“姜梵語你幹嘛?用手抓刀,你瘋了嗎?!”
陸銘星一把握住姜梵語的手,将那把沾血的匕首扔到一邊。
雖然在埋怨,但他還是口嫌體直地從背包裡掏出急救包,給姜梵語的傷口消毒包紮。
“回答我,交易終止,還是繼續?”姜梵語盯着忙碌的陸銘星,毫無感情地問老煙鬼。
老煙鬼心情複雜。
他明知道此時殺了陸銘星自己也會消失,但他瘋起來真的可以連自己都殺,他不後悔。
可他沒有料到,姜梵語竟然會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保護陸銘星,這讓他嫉妒得要死,也心疼得快要碎掉了。
“如果還想拿到配方,那就從現在起,嚴格遵守你的承諾,保守關于他來這邊的秘密,同時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如果交易已經作廢,那你要怎麼做随便你。但你要知道的是,他死了,我也不會好好活着。”
姜梵語十分淡然地說出這些話,但傳到兩個陸銘星耳朵裡卻引起了不同的反應。
老煙鬼被這兩句話傷得體無完膚,就好像他向陸銘星扔出了一把匕首,姜梵語卻還給了他數支利箭。
至于陸銘星,他是又驚又暖。雖然知道姜梵語偏愛自己,但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麼好悲哀……
陸銘星心裡哼着歌,開口說到:“姜梵語,其實你……”
“給我你的答案,現在。”
這個時候,姜梵語不想聽陸銘星說話,他必須要先得到老煙鬼的答案。
沉默了半晌,老煙鬼捏緊拳頭,咬着壓根,幽幽地吐出了兩個字:“繼續。”
“好,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别嘗試挑戰我對你的信任。”
說完這句話,姜梵語收起裹着紗布的左手,轉頭看向山洞,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阿星,繼續說說你的想法,避孕套能幹什麼?”
陸銘星還在發愣,沒有聽到姜梵語的話。
姜梵語又叫了一聲“阿星”,陸銘宇回神,“啊?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