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姜梵語接到了老煙鬼的電話,老煙鬼正式通知姜梵語,他願意接受姜梵語提出的所有條件,包括對陸銘星保持友善,但他們必須在兩天後的早上八點準時出發。
“他又要幹嘛?”
看姜梵語放下手機後愁眉不展,陸銘星立馬猜到打來電話的一定是老煙鬼。
“他說兩天後出發,讓我們和他一起……”
“他還有臉來找我們!不是你攔着,我已經把他那棟破别墅燒了好嗎!他居然還敢來招惹我!”
陸銘星對老煙鬼和姜無語的事始終耿耿與懷。
雖然姜無語已經被擠回去了,但一想到姜無語身上的傷和那些紅印,陸銘星就恨不得沖到老煙鬼家殺了他。
可惜,他既不能靠近老煙鬼,老煙鬼也殺不死,所以他就打算放一把火,把老煙鬼囚禁姜無語的别墅給燒了。
但姜梵語對此并不贊同,他怕陸銘星的身份暴露,更怕老煙鬼發瘋。
不過,姜梵語已經完全理解了陸銘星的感受,雖然在看到陸銘星為姜無語打抱不平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吃醋。
另外,盡管姜梵語一直都是一個人,無法切身體會到朋友的重要性,但在陸銘星和他講了很多自己和姜無語之間的故事後,姜梵語也漸漸明白了姜無語的存在對陸銘星而言意味着什麼。
姜梵語單手攬過陸銘星,将他擁入懷中,“别抱怨了。你知道嗎,他已經答應我五年之内不會傷你分毫。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五年?”
事實上,陸銘星并不太能理解這五年的意義,畢竟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就會離開這個空間。
五年?這一切就能改變嗎?
不過這次他沒有反駁姜梵語,隻問道:“這次又要去哪兒?去幹嘛?”
“北部的沼澤叢林,找一種螺。”
“又是樹林子?”
陸銘星的第一反應差點兒讓姜梵語破功笑出聲。
不過陸銘星是真的覺得,自從自己和樹林扯上關系後,就好像一直在圍着樹林子轉。
“怎麼,樹林子不好嗎?不想去?”
姜梵語放開陸銘星,在他鼻尖輕輕一刮。
“沒有,我隻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和平相處,看到他就來氣。”
“那你就别看他,一直盯着我看不就好了。”
“切,神經……”
陸銘星玩笑似的推開姜梵語,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
啪——
呲——
啤酒瓶的拉環一拉開,酒瓶裡的氣體就迫不及待的傾巢而出。
陸銘星看着酒瓶開口處冒出的冷氣,腦子裡忽地閃過一個想法。
他揚起酒瓶猛掀一口啤酒,嘴角挂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诶,他一直用你車上的定位器監視我們的行蹤,我們為什麼不能給他來個反監視呢?”
“反監視?我監視他幹嘛?”
“不幹嘛,就是單純的想出出氣!”
說着,陸銘星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
翌日,吃過早飯,陸銘星換上一雙人字拖就催着姜梵語趕緊出門。
姜梵語也不探究陸銘星要帶他去哪兒,默默地換了鞋就跟着陸銘星進了電梯。
按照前幾次出門的經驗,姜梵語直接按了負二樓,可陸銘星眼疾手快,立馬改按了一樓。
“幹嘛?不是喜歡開車出門嗎,又不開車了?”
“嗯。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适合開車,得打車去。”
不知道陸銘星的計劃,但姜梵語還是選擇了服從。
在陸銘星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北二路的二手手機交易市場。
看到人多又雜亂的二手市場,喜靜的姜梵語有些抗拒。
“我們來這兒幹嘛?”
陸銘星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我們到了,到哪兒找你啊?”
“五十米是吧,好,我們拐進來就能看到嗎?”
“那行,那我們馬上就到。”
姜梵語站在旁邊整理自己的頭發,煩躁地看着這個亂糟糟的市場,時不時的還得側身躲讓從他身邊掠過的手機販子。
“走吧!”
“去哪兒?”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陸銘星拉着姜梵語一路向左,走了大約五十米,又左轉拐到一條髒兮兮的巷子裡。
陸銘星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巷子兩邊的店鋪,最後,他停在了一家并沒有什麼裝潢且店面很小的鋪子前面。
“到了,就這家。”
姜梵語被陸銘星拽着走進店裡。
店裡坐着一個胖乎乎的女人,蓬松髒亂的頭發被随意的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