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語暗暗地思忖片刻,立即明白了老煙鬼為何如此激動。
“我們沒見過,隻聽聞過符文螺這個名字。如果可以,不知今天能否有幸見上一見?”姜梵語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搶在老煙鬼之前對官俊禾說。
聽姜梵語這樣說,官俊禾放松下來。
他再次看向陸銘星,像對舞伴發出邀請似的對陸銘星伸出了一隻手。
“小哥哥,你有興趣嗎?符文螺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品種,如果能和小哥哥一起分享我的最愛,那就再好不過了。”
“官公子!”姜梵語冷着臉擋到陸銘星面前,“雖然這裡是你家,但也請你注意分寸。”
“呵呵。”官俊禾不以為然地哼笑兩聲,“姜先生何必如此擔心,隻要小哥哥不願意,我也搶不走他不是。”
“呃……好了好了。”陸銘星尴尬地笑笑,站起身對官俊禾點點頭說:“既然官公子如此大方,願意給我看看你的寶貝,那我麼就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
官俊禾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轉身帶着大家離開了客廳。
穿過一段挂着各種風格油畫的小回廊,他們進到一間亮着暖白色燈光的房子裡。
這間房隻有半個客廳的面積,但卻比客廳涼快了許多。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陳設,隻放着大大小小、高低不同的玻璃櫃。
玻璃櫃裡是長着青苔的各式微景觀,湊近了看,就可以看到在微景觀上徐徐爬行的螺。
“哇塞,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螺養得這麼精細,還專門給它們弄了這麼大一個房間!”
陸銘星貼着玻璃櫃挨個看過去,感覺自己那些養狗養貓養烏龜的朋友都弱爆了。
“我唯一的愛好就是養螺。以前在外流浪的時候,我最羨慕的就是蝸牛和螺。”
官俊禾盯着一個玻璃櫃,眼裡寫滿了喜愛。
“它們有什麼好羨慕的?”陸銘星不懂。
官俊禾含笑,“它們多好啊,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背着自己的家,如果想回家了,隻要把頭一縮立馬就可以高枕無憂。”
官俊禾的話雖是對着陸銘星說的,卻引起了老煙鬼的共鳴。但他沒有回應官俊禾的話,隻是再次握住了那隻蛇形手镯。
“那你剛剛說的那個……”陸銘星努力地想了想,“那個什麼珍貴的螺是哪一個?”
“是符文螺。”官俊禾耐心地提醒道。
他看一眼姜梵語,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趁姜梵語不注意,官俊禾一把揪住陸銘星的衣袖,拉着他走到房間的最裡面。
原來,前面的那些玻璃櫃之所以高低不同、被擺放得錯落無序,就是為了擋住這間房裡最長最大的這個櫃子。
“符文螺就在這裡面!”
官俊禾站在那十米來長的櫃子旁邊,甚是得意。
除了何管家正打開另一個玻璃櫃在投放食物,其餘人聽到符文螺三個字,都聚集到了大櫃子旁邊。
老煙鬼瞪圓了眼睛在櫃子裡尋覓。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櫃子裡有淡紫色燈照射的原因,剛找了不到半分鐘,老煙鬼的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他用力地擠擠眼睛,“怎麼回事,怎麼感覺看不清了?”
“呵呵……”看到老煙鬼的樣子,官俊禾站在一邊捂着嘴笑,“看來陸大哥果然還是不了解這符文螺的。”
被看出是外行,老煙鬼面露窘态。
“我也沒說過我了解這東西啊。”
“那是我誤會陸大哥了。這符文螺啊極其少見,很少有人知道。剛才見陸大哥異常激動,我還以為陸大哥是我的知音呢。”
姜梵語發現官俊禾正拽着陸銘星,徑直上前将陸銘星拉到自己身邊。
官俊禾也不介意,抱起胳膊,笑盈盈地看着陸銘星。
“呃,官公子。”陸銘星摳了摳自己的耳垂,重新聊起了符文螺:“看這櫃子裡用的燈和别的櫃子不同,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嗎?”
官俊禾摸着玻璃櫃的邊緣走到姜梵語面前,可擡起眼皮的瞬間卻又看向了陸銘星。
陸銘星被官俊禾盯得渾身不自在,縮了縮頭,躲到了姜梵語身後。
官俊禾收回目光,圍着玻璃櫃尋找了一會兒。
忽然,他驚喜地看着玻璃櫃裡的一個微型小土坡,沖陸銘星招了招手,“小哥哥,快來看。”
陸銘星看了眼姜梵語,沒敢移動,倒是老煙鬼快步走了過去。
官俊禾一直盯着小土坡,沒注意過來的是誰。
總之,當他感知到有人靠近後,就樂呵呵跟來人炫耀道:“你看,那就是符文螺。”
“什麼也沒有啊?”
“你看仔細點兒,那棵小榕樹下面,透明的,看到了嗎?”
官俊禾往旁邊讓開一點,以便老煙鬼能調整好角度找到符文螺。
老煙鬼虛咪起眼睛瞅了半天,終于!
“看到了,這就是符文螺?難怪連你都要找這麼久。”
那符文螺和普通的螺确實不同,它的殼和肉都是透明的,觀察者除了能直接看到它的五髒六腑外,最無法拒絕地就是那些長在它透明外殼上猶如甲骨文一樣的美麗圖案。
不過據官俊禾介紹,這符文螺雖通體透明,但它的外殼卻異常堅硬,宛如核桃。
老煙鬼眼前這隻符文螺已經成年,足足有他三分之二個拳頭大。
可盡管它體積不小,但要在這仿真的濕地景觀裡發現它,還着實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