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想要解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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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澤雨露并沒能消除夏日的炎熱。
正值晌午,和官俊禾一起站在門外道别的時候,姜梵語就因為曬了會兒太陽,鼻血便滴滴答答地流個不停。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們再多留段時間,等姜哥哥調理好身體再走。”
官俊禾真是不肯放過任何機會,想要陸銘星在這兒多留些日子。
“不用不用,他流鼻血是常有的事,不打緊的,官公子不必如此緊張。”
陸銘星從車上抓了些衛生紙,胡亂地塞到姜梵語手上。
老煙鬼本來沒把流鼻血當一回事,可聽陸銘星說這是常有的事,不禁心中一緊。
“你說姜梵語經常流鼻血?”
“對啊,他在家也會動不動就流鼻血,可能是他鼻腔裡的血管壁太脆弱了,不算什麼大問題。”
老煙鬼皺起眉頭,沒再說話。
“真的沒問題嗎?”官俊禾還是不死心。
“沒問題,我保證!”
說着,陸銘星從官俊禾手上捧過養殖箱,轉移話題道:“這就是你送給我們的符文螺吧?”
“對。”
官俊禾從何管家手中拿過一疊資料,“這是符文螺的生活習性和一些養殖知識,這兩隻符文螺是一對,一雌一雄。
“可惜我一直不知道這符文螺要如何才能繁殖,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繁殖符文螺的方法,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陸銘星把養殖箱放到後座上,接過官俊禾手裡的資料随意地翻了翻。
“沒問題,電話号碼不是都存好了嗎,如果你有空,還可以來找我玩兒。”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句很常見的客套話,但官俊禾卻很認真地将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好好,小哥哥,我一定會來找你玩兒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
“那個……小哥哥。”陸銘星剛要上車,官俊禾又忍不住叫住了他。
姜梵語正打算進駕駛座,聽到官俊禾的呼喚也停住腳步,定定地站在車頭前面。
“還有事?”陸銘星問。
“那個……”官俊禾瞅了瞅姜梵語,小聲說道:“我是想告訴你,我這副做派是因為常年在外從商,有時候确實身不由已,但如果你不喜歡,我是可以改的。”
“啊?”
陸銘星的确更喜歡正常狀态下的官俊禾,但要一個人為了他改變自己,那他肯定是拒絕的。
更何況,他和官俊禾不過是萍水相逢,為了他的喜好而改變自己的習慣,那叫什麼話呢?就算他還是當初那個夜場小戰狼,這樣含糊不清的暧昧糾纏他也是很抗拒的。
“不不不。”陸銘星拼命搖頭,“你這樣挺好的,自己喜歡就好。”
官俊禾心知肚明,這是陸銘星對他的又一次婉拒。
不過,他還是上前一步,湊到陸銘星跟前說:“其實,不管我是什麼樣子,我喜歡小哥哥是認真的。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記得……”
“阿星!”姜梵語果然還是聽到了官俊禾說的話,他大喊到:“昨晚在床上太累了,我得補覺,你來開車。”
說着,他把車鑰匙扔給了陸銘星。
——吃醋就吃醋,還太累了,昨晚不是挺能的嗎!
陸銘星苦笑。
官俊禾知道,姜梵語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倒也識趣地收了話頭,不再糾結。
看官俊禾終于放過了陸銘星,靠在吉普車外聽他們說話的老煙鬼扔了煙頭,鑽上了車。
就這樣,姜梵語的SUV跟在老煙鬼的吉普車後緩緩駛離了别墅。
眼看領路的吉普車已經拐進了第一個彎道,陸銘星忽然聽到官俊禾在後面大喊:“陸銘星,你千萬不要忘了我!”
【某秘密基地】
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裡,賈甲坐在一台電腦前,雙手劈裡啪啦地敲着鍵盤。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對話框,在對話框裡發言的有兩個人。從頭像來看,這倆人一個是賈甲,還有一個是老煙鬼。
賈甲:先生說你最近傳回來的消息太少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老煙鬼:無事,一切順利。
賈甲: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符文螺了?
老煙鬼那邊沒有秒回。
賈甲盯着屏幕,學着先生的樣子,一隻手放在桌面上不規律的敲動着。
良久……
老煙鬼:暫時還沒有,沼澤區太大,還在加緊搜索符文螺的蹤迹。
賈甲:需要加派人手嗎?
老煙鬼:不用。
想了想,賈甲又輸入了一行文字:據可靠消息,姜梵語的生命值比起上次檢測又有所降低,他一定和那邊保持着某種聯系,你務必盯牢他,有情況立即上報。
老煙鬼:少廢話。
關了和老煙鬼的對話窗口,賈甲一動不動地盯着黑色背景的電腦屏幕,嘴角挂着一抹惡森森的笑意。
“哼。你在我面前嚣張不了多久了,很快,賈乙就會取代你在組織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