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心。”
“嗚嗚嗚……”
“陸無心?”
“嗚嗚嗚……”
“流血!暈了!!”
終于,姜無語提起丹田之氣,把這個噩耗吼了出來。
“啊?”陸銘星聳着鼻子抽泣道:“你說什麼?”
姜無語指了指姜梵語。
陸銘星回頭,“啊!姜梵語,你怎麼啦!”
*
把姜梵語扶進屋放到沙發上,姜無語望着手忙腳亂的陸銘星淺淺發呆。
“姜梵語你撐住啊!我給你止血,我馬上就給你止血!”
——這還是那位玩世不恭的陸二公子嗎?居然會幫人纏紗布了?
陸銘星顧不上去探究姜無語在想什麼,一門心思地隻想趕緊把姜梵語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
“弄好了我就送你回去,你這個樣子一定要趕緊回去!”
“我來。”
忽地,一旁的姜無語撲倒在姜梵語身上,這給陸銘星吓得一激靈,差點把手中的紗布甩出去。
“神經病啊!幹嘛?”陸銘星破口大罵。
“擠回去。”姜無語趴在姜梵語身上答到。
嘎嘎——
陸銘星的腦袋上飛過了一群烏鴉。
他提溜着姜無語的衣領,把他從姜梵語身上甩開。
“大哥,隻有在那邊,二重身能把我們擠回來,你還當這是什麼通用規則嗎?”
姜無語不服,“同理。”
“同理個屁啊!”陸銘星感到頭疼。
“不行。”
包紮完成,陸銘星覺得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姜梵語一直待在這邊會沒命的。
“怎麼做?”姜無語問。
“手臂是不能再割了,得戳指取血。”
“拿針。”話不多說,姜無語直接去拿針線包。
陸銘星接來一大盆水,把姜無語遞過來的縫衣服用酒精棉擦了擦。
“對不住了,姜梵語。”
話畢,他便用力地戳破了姜梵語的手指。
看着從指尖浸出的鮮血一滴滴地落入水中,陸銘星抓起桌上的手機,抱着姜梵語就要離開。
“等等!”姜無語一把抓住陸銘星的胳膊阻止道:“帶我。”
“啊?”
“必須!”
“必須?你以為我去那邊觀光啊,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嗎,那邊有個變态組織,在那邊很危險的!”
“我懂。”但姜無語堅持要去。
“給我個理由!”
雖然不想聽,但陸銘星還是要再确認一次,因為他至今不肯相信姜無語真的愛上老煙鬼了。
“保護你。”
“放屁,說實話!”
“找他。”
實話總是殘忍的,但陸銘星還是翻着白眼接受了。
“不過我們不能同時過去,你和姜梵語相斥,一起過去你立刻就會被擠回來。再去打盆水來,我們先走,你再來。”
“好。”
陸銘星按亮手機,讓姜無語仔細地看了看照片裡那個未完工的樂高城堡。
“記住了嗎?一會兒你就想着它的樣子,我們在姜梵語家見。”
“明白。”
安排妥當,陸銘星就帶着昏迷的姜梵語消失了。
【姜梵語家】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先生拉着老煙鬼走出來。
“哪邊?”先生問。
老煙鬼沖着左邊歪了歪頭。
“你去敲門,至少我們要看起來禮貌一點。”
老煙鬼無語。
咚咚咚——
沒人回應。
再敲,還是沒人回應。
“算了,直接進去吧。”先生盯着姜梵語家的指紋鎖說。
見老煙鬼不動,先生便推開老煙鬼,徑直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到了感應器上。
咔哒——
門果然開了。
這就是神秘組織,總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表現得無所不能。不過這麼多年來,老煙鬼從沒強行闖進過這裡。
先生領着老煙鬼走進姜梵語家,家裡燈光昏暗,窗簾緊閉,像個暗室。
哐當——
一不小心,先生踢到了什麼東西。
低眸掃視一圈,兩人這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屋子的空啤酒罐。
但最惹眼的不是這些,而是沙發旁邊那堆被反扣着砌成了小山模樣的相框。
不難看出,從度假村回來後的這些日子,姜梵語就一直窩居在沙發上靠喝啤酒和看照片續命。
“沒人?”
先生環顧四周,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并不像有活人的樣子。
“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在家。”
這段時間,老煙鬼幾乎天天都守在公寓樓下,他沒見姜梵語離開過。
——難道……
再看一眼這狼藉不堪的客廳,老煙鬼轉念就猜到了姜梵語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