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跟蹤者後,陸銘星他們一路順暢地到達了沙漠地帶。
沙漠周圍住着一些居民,公路沿着沙漠邊緣向沙漠深處延伸了幾十公裡,因此姜梵語的SUV和老煙鬼的吉普車直接開到了他們落腳的沙漠客棧。
“明天就要換乘駱駝了,你的身體能行嗎?”
陸銘星看着姜梵語,對第二天的行程充滿了擔憂。
姜梵語躺在簡陋的竹制床上,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說:“沒問題,我有那麼差勁嗎?”
“沒有嗎?!一流鼻血就能去半條命的人。”
“那……”姜梵語側過身,溫柔地揉了揉陸銘星的臉,“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流鼻血?”
姜梵語覺得奇怪,陸銘星在查案解迷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一到床上就跟腦子被僵屍吃掉了一樣。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陸銘星在故意裝傻。
姜梵語勾了一下陸銘星的鼻梁說:“你覺得我舍得讓你流鼻血?”
陸銘星把姜梵語的手摁到被子上,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問道:“坐了那麼久的車,你不累嗎?”
“不累,看着你再累也不累了。”
說完,姜梵語露出一抹微笑。
出門三天以來,這是陸銘星第一次看到姜梵語發自内心地笑,雖然笑得很淺,但也很暖。
“你現在心情很好?”
陸銘星摸了摸姜梵語的嘴角。
“嗯,很好。”
“那……那個……”
“你想說什麼?”姜梵語問得輕柔。
簡直撞了鬼了,這個時候,陸銘星居然想和姜梵語談老煙鬼的事。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懸崖勒馬,把“老煙鬼”三個字吞了下去。
姜梵語看陸銘星有些晃神,又問了一遍,“阿星,你想說什麼?”
陸銘星立馬換了個表情,手指順着姜梵語的嘴唇左右滑動,“我想……”
話沒說完,陸銘星就主動上前吻住了姜梵語的嘴。
姜梵語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淺嘗辄止,他掀開身上的被子,翻身壓到了陸銘星身上。
“等等、等等!”陸銘星牽制住姜梵語不安分的手說:“我逗你玩兒的,明天還要趕路、還要辛苦地騎駱駝呢,好好睡覺才是正道!”
“逗我玩兒?我看你是故意在縱火吧!”
這時,玩火自焚四個字從陸銘星頭頂飄過。
姜梵語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壓低了聲音對陸銘星說:“我最多能答應你,為了明天趕路,今天就赦免你一次,三四五六次就差不多了。”
*
翌日清晨,陸銘星被門外的喧嘩聲吵醒,仔細一聽,像是姜梵語的聲音。
陸銘星半撐起身子看向身邊,果然空無一人。
他匆匆穿上單衣,慌亂的踩着鞋子就出了門。
“你把我們帶到了這兒,現在卻說不知道前面該怎麼走,你覺得我會信嗎?!”
官俊禾抱着憤怒咆哮的姜梵語,努力阻止他沖向老煙鬼。
姜無語不言不語,呆站在一旁默默吃瓜。
老煙鬼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将要帶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整理到駱駝背上,并不搭理姜梵語。
陸銘星頭發淩亂地跑出來,看到姜梵語和老煙鬼,感覺眼前這兩人就跟靈魂互換了似的,該冷靜的不冷靜,該暴躁不暴躁。
“發生什麼事了?這一大早的你怎麼這麼激動?”
陸銘星快步走到姜梵語身邊,努力想要搞清楚狀況。
姜梵語氣的眼眶發紅,狠狠地盯着老煙鬼,憤憤地撇開了官俊禾的手臂。
“是陸大哥,他說他也不知道那凍泉在哪兒,不知道我們騎着駱駝該往哪兒走。”
官俊禾一邊說話,一邊走到陸銘星身側。
他拉着陸銘星的衣角,面露急色,“星星子,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陸銘星單手扶着姜梵語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姜梵語讓他停止生氣。
看姜梵語稍微平靜了些,陸銘星又問老煙鬼道:“老煙鬼,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