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人啊不怕蠢不怕笨,就怕又蠢又笨還不自知。
站在賈甲身後的老煙鬼忍不住低頭扶額,他以前還認為這賈甲和賈乙兩兄弟有一個蠢貨就夠了,沒想到這兩人沒什麼差别。
老煙鬼走到賈甲身後,一隻手搭上賈甲的肩膀,望着在網兜裡已經無語到不想啃聲的陸銘星,對賈甲說:“哥們兒,你剛才說那些都隻是你的推測吧?不過啊,别說,你還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嗯?在場衆人又是一愣,
知道陸銘星撒謊騙先生的姜無語和陸銘星本人,愣的是為何老煙鬼要再用那個謊言來欺騙賈甲。
而不知情的官俊禾和姜梵語,則完全不理解老煙鬼為何要那樣說,他就不怕害了陸銘星嗎。
賈甲聽了老煙鬼的話,和所有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他又驚又喜,一是沒想到自己真的猜對了,二是他認為自己現在抓到了陸銘星,超過老煙鬼成為先生的頭等心腹就是早晚的事了。
“不過……”老煙鬼在看到賈甲臉上洋溢起了自信的笑容後,才十分從容地補充道:“陸銘星擁有跨界之血的事,先生早就知道了,你立功的大計可能要失敗了。”
“什麼!”
竟然是賈甲和姜梵語同時發出的驚呼。
姜梵語搶先一步問老煙鬼道:“你說什麼?阿星有跨界之血,你們先生還知道此事?”
“咳咳咳……”
網子裡的陸銘星看到姜梵語迷茫又憤怒的樣子,故意使勁兒地咳起來:“咳咳,哎呀,姜梵語,你快想辦法救我下去啊,我這樣被網着實在難受得很。”
聽到陸銘星的抱怨後,姜梵語果然收回了目光,擡頭望向陸銘星,“阿星别急,我這就想辦法放你下來!”
“别動!”
衆人說話間,竟忘了還有個舉着炸藥的小老頭兒。
大家都聊了那麼多了,沒想到卡瓦還十分敬業地高舉着炸藥,随時等着賈甲給他行動指示。
“哈哈哈……”賈甲突然大笑,“你以為你随便一句話就能騙我?陸銘星,我們共事這麼多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老煙鬼癟癟嘴,不以為然的說:“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找到你弟弟賈乙了麼?”
“賈乙?”
賈甲忽地警惕起來,不知道老煙鬼為何未突然提到賈乙。
賈乙失蹤,跟他一同出去的那兩個小喽啰也不見了,除了賈乙讓那兩個小喽啰提前送回的情報,賈甲什麼都沒找到。
這個時候老煙鬼提到賈乙,難道,賈乙的失蹤和他有關?
這麼想着,賈甲便厲聲問道:“你對賈乙做了什麼?”
“呵呵……”出聲的卻是被網住的陸銘星,他說:“之前聽老煙鬼說賈乙是個沒腦子的莽夫,今天見到你我才知道,有什麼樣的弟弟,就有什麼樣的哥哥。”
“你說什麼?!”賈甲立刻怒不可遏。
“動怒有什麼用?蠢就是蠢,你啊就和你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弟弟,一樣蠢!”
——魂飛魄散的弟弟?
姜梵語這才明白,眼前這個賈甲并不是他在監控裡看到的那個男人,而是那個男人的哥哥!
老煙鬼知道,陸銘星這樣說是要故意激怒賈甲。
可與賈甲同為先生身邊的人,老煙鬼很清楚,賈甲雖也易怒,但他不是賈乙,想用對付賈乙那招解決賈甲并不現實。
于是,老煙鬼接過陸銘星的話對賈甲道:“他說的對,賈乙已經沒了,是我們設計害的他,這就是事實。”
“什麼?!”
賈甲因為生氣漲紅了臉,雙手也緊緊地捏起了拳頭。
可是,縱使他有一千個一萬個想殺了老煙鬼的心,但他還是強忍着沒動。
雙方按兵不動地僵持了許久。
忽然,賈甲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以為你們這群人就很聰明嗎?說你們不信任陸銘星吧,偏偏你們又把他說的謊話全都當了真。那我該說你們傻呢,還是說你們蠢呢?”
“謊話?!”蜷縮在網子裡的陸銘星艱難的調整姿勢,看向老煙鬼問:“老煙鬼,你又撒了什麼慌話啊?”
老煙鬼含笑搖頭,“這你也信,挑撥離間之人,當然有很多欲加之罪的說詞。”
“唉,算了算了,就跟你們說實話吧,”
賈甲隐去臉上的怒氣,環抱起雙手說:“他也不算是騙你們。我說他跟你們說了謊話,是因為他自己也信以為真了。他自己都相信的事情,你們要讓他怎麼跟你們坦白,這片沙漠裡根本就沒有凍泉呢?”
“沒有凍泉?”
老煙鬼忽地變臉,全然一副“怎麼可能”的模樣。
一旁的官俊禾也是不信,他怯怯地指了指沙丘下面,小聲質問賈甲道:“那,那片水域……”
“那片水域,呵!真可惜啊,”賈甲踮起腳尖望着那片白光說:“那就是一片普通的沙漠綠洲,和傳說中的凍泉扯不上半點兒關系。”
“不可能!”老煙鬼走到賈甲面前,“來這裡尋找凍泉之水可是先生給我的命令,你怎麼敢在情報所安□□的人,用假情報來欺騙先生?我不信你有那麼大的膽子,就不怕事情敗露被永遠地關進地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