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車程奔波,官俊禾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古堡别墅。
有了之前那事,出來迎接衆人的何管家看上去,精神明顯不如從前那般好了,但為了贖罪,他還是盡心盡力地照顧着他家老爺。
阿憶出現的時候還是那身白襯衫打扮,一看到他家公子回來了,冷峻的臉上瞬間挂上了一抹笑意。
“公子,你這次出門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官俊禾走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會加入到一次沙漠之行中,當然,他現在也并不打算告訴阿憶自己在沙漠中的那些經曆,便笑着搖搖頭說:“沒有,我去找星星子能有什麼危險?怎麼樣,父親還好嗎?”
阿憶點點頭,“嗯,一切都好。”
看官俊禾帶回來那麼多客人,阿憶也不閑着,立刻安排家中的女仆去收拾了幾間客房。
為了不耽誤時間,大家商量好明天就出發去沼澤區尋找符文螺。
因為官俊禾的幾個手下曾幫官俊禾找到過符文螺,因此官俊禾叫來他們,讓他們明天也加入找螺的隊伍。
于是,算上官俊禾那五個手下以及阿憶,這次尋找符文螺的小隊就變成了一個擁有十一位成員的标準“足球隊”。
因為北部沼澤區很大,尋覓符文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商定好各種行動細節後,官俊禾便交代下去,讓人幫他們去準備出行的裝備。
而“足球隊”的主要成員們也不能放松,他們需要早早地回房休息,為接下來的幾天養精蓄銳。
*
“陸銘星。”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老煙鬼似乎聽到有人叫他。
可他實在是太困了,哼哼唧唧一陣,竟又睡了過去。
“陸、銘、星。”
又是一聲小小的呼喊,但這次,那聲音好像是貼着老煙鬼的耳朵發出的,因為那一陣陣暖暖的呼氣,随着對方說出他名字的每一個字,輕輕地撲進了他的耳道。
老煙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郭,又恍恍惚惚地按了按兩側的太陽穴,這才不情不願地微微睜開了眼睛。
“陸銘星。”床邊的人又叫了一次。
老煙鬼摸索着打開床頭上的台燈,仔細盯着床邊的身影一看,直接就吓清醒了!
“先、先生?”
老煙鬼咽了口唾沫,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床邊站的那個男人,那個穿着衛衣和牛仔褲的人,不是先生,又是誰呢?
“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不認識了?”
說着,先生徑直走到窗戶邊的木椅上坐下。
“可,可是……”
“我翻進來的。”
看老煙鬼結巴到話都說不完整了,先生幹脆直接說出了老煙鬼想要的答案。
“不是,先生,你怎麼穿成這樣?”
對,這才是老煙鬼不能理解的地方!
雖然這是官俊禾家,但依先生的能力,他想進來想出去并不是什麼難事。
可一向正裝加身的先生,什麼時候穿過這麼休閑的衣服。
若不是先生的臉和說話的聲音沒變,打死老煙鬼他也不肯承認,眼前這個人是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先生。
“怎麼樣?”
先生很滿意地張開雙臂,将身上那件灰白色的帶帽衛衣展示給老煙鬼看。
“我穿這身還挺合适吧?”
“呵呵。”老煙鬼不置可否。
但事實上,容貌本就生的俊俏的先生活脫脫就是個衣架子,他穿什麼又會不合适呢?
老煙鬼盯着無比自戀的先生定了定神,随即冷下臉問道:“話說,你不在辦公室待着,來這裡幹嘛?”
先生将兩隻手放到木椅兩側的扶手上,一邊欣賞着官俊禾家的裝修,一邊對老煙鬼說:“救你們出沙漠的人都跟我說了,你們被困是因為被賈甲耍了,當然,我也被他耍了。”
說到這兒,先生不禁地歎了口氣,“哎,真沒想到,我給你的那瓶藥劑竟然幫你解決了賈甲,呵,也好,不用我自己動手了。”
老煙鬼自然知道,既然已經出動了救援小隊,那他們在沙漠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肯定是瞞不了先生的。
但他沒想到,先生居然會為了這個跑到這兒來。